他只是觉得没什么好提的。
本来就是自己刚回国,想出去散散心,所以跑的偏了点、远了点。
那边的风土人情和帝都完全不同,小县城里聚集着多个民族,各有各的特色。
那边的天很蓝,水很清,空气很新鲜,人很淳朴。
他在那里吃了很多当地的特色美食。
第一次住了设施和环境都很普通但格外温馨的民宿。
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关心。
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扎着彩辫的小姑娘。
当时坐在车里看到她跑过去扶老人过马路时,只觉得这个小丫头挺有个性,心地善良。
并没想过以后会再和她见到。
更没想过她成了自己最亲密的枕边人。
唐墨当然不会对颜诗说“觉得没什么好提的”这种毫无求生欲的答案。
他沉默了片刻,回颜诗说:“因为不想和别人共享。”
颜诗愣了下,又问:“所以,你在颜家见到我,是第二次见我了?”
“不是。”唐墨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没告诉她的事情好像是有点多。
颜诗拧紧眉,诧异又不解:“你中间还在别的地方见过我?”
唐墨低声“嗯”了下,不紧不慢地说:“你父母的丧礼,我有出席。”
只不过唐墨也是最近才忽然想起来,他曾经在葬礼上见过她一次。
那次他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女孩子身骨瘦削,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过膝长裙,头发柔顺地垂在后背,黑发如瀑。
所有人都三三两两的成群,只有一个不起眼的她独自在角落里。
参加葬礼的人那么多,吊唁的宾客来来往往,没有人会关心这个小女孩是谁。
当时唐墨还不知道那个姑娘就是他前段时间去南方旅游时遇见的彩辫姑娘,更不知道她就是颜璟年的亲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