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下来捣药吧,一起开个会,不然今晚还不知道死几个。”或者一个都活不成。胡朋带上碎了一边镜片的眼镜,颓废地坐在沙发上。
退烧药在锅上慢火煮,活着的人都集中在一楼大厅,倒不怕有人在药里下毒。
白棠一手拿着瓷碗,一手握着菜刀下了楼,站在喻弘博身边的人还是吓了一跳。
少年抡起菜刀“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好似要砍人。
“我来帮你吧。”李馨馨上前想接过白棠手中的工具。
少年侧身躲过,让李馨馨停在半空中的手很尴尬。
他在喻弘博那里得知李馨馨可是“诬陷”过他是狼人的,虽然说得是事实,但明面上他可是一个好人,那就证明李馨馨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无害。
白棠也算是聪明一回了,他可是昨晚跟于仪排火车时想了很久才推算出来李馨馨居心不良的。现在怎么可能让她碰要给喻弘博治伤的东西,万一她是女巫,给喻弘博毒药怎么办?!
李馨馨停在半空中的手很尴尬,于仪并不知情,她对李馨馨并无恶感,只想着白棠不想别的女孩子太过亲密喻弘博,上前解围道,“我的力气大一点,我来捣药吧,快一点。”
李馨馨顺着台阶下,说了一声,“也好。”默默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别墅里没有消毒水,但有酒。虽然没有消毒水来的纯度高,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酒起码含有酒精量,更何况是白酒,75%左右的酒精浓度,也算是凑合吧。
“会痛哦,要是很痛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阿博的。”
少年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接着喻弘博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喻弘博就喜欢白棠专注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眼眸含笑地看着自家少年,比起昨晚自暴自弃的少年,这点疼痛算什么。
白酒哗啦啦地往喻弘博的虎口上倒,流到的地方起了很多白色的泡泡。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少年皱着眉头,眼眶发红,仿佛是自己在经历痛苦,还不停地鼓起嘴去给伤口吹气,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喻弘博的痛苦。
好不容易清洗了伤口,敷上锤地烂烂的草药,包扎好。白棠已经满头大汗了,跟打了一场战似得。
喻弘博晃了晃包成粽子般的手,对白棠道,“谢谢棠棠,棠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