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景曜不肯放行,强行抱着白棠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后,又有一头羊掉了下去。
拓跋景曜握着缰绳的手被温热的液体打湿,少年滴答滴答地掉着眼泪,那些牛羊在呼唤他,在喊他救它们,他却无能为力。
拓跋景曜拉住缰绳让马停下来,他下了马,将白棠抱下来,温柔地给他擦拭眼泪,“别哭了,我让你去,但你保证,一定要注意安全,牛羊掉了就掉了,棠棠安安全全回来,能做到吗?”
“嗯嗯~”白棠笑着擦掉眼泪,“我保证。”
拓跋景曜是首领,现在正是走到最险峻的地段,他不能跟着白棠一同跑到队伍中间去,他要带领着族民走下山,起码得走过这段路。
白棠在族民们友好又感激的目光中来到羊群前,他温柔地摸着羊的背,“别怕,听我的话,我们一定能平安走过这条路的。”
“咩——”
“咩——咩——”
“哞——”
白棠一呼,牛羊白应。
容凝静处于羊群的前面一点,她已经很尽力的引导牛羊群了,却还是掉了好几头牛羊下去,看得她心疼的不行。
现在见到白棠来了,她放心不下,跟阿爸阿娘说一声,也下了马,来到白棠身边。
“路窄,棠棠往里面走点。”容凝静见白棠走在最外侧,路边时不时掉几颗石子下去,看得她心惊胆颤。
“没事的,你是女孩子,你走里面。”白棠将容凝静赶到内侧。队伍走了许久,终于熬过了最陡峭的那段路。
拓跋景曜迫不及待停下马,将队伍的指挥权交给亲卫,然后朝队伍中部寻找白棠。
隆迁看着辛公对容凝静的喜爱一天天的加深,嫉妒早就烧掉了他的理智。
在中午休息时,他给牛羊喂了混着药物的粮草,他算好了,容凝静走在羊群的前面,只要牛羊一个个脑子不清醒,走偏了一点,肯定会摔下去,而容凝静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牛羊一个个摔下去的,她肯定会下马去引导羊群,为了防止牛羊们摔下去,她要么就走到外侧,要么就牵着牛羊走,不管是一种方法,她的力气不敌牛羊,只要牛羊走偏,一定会将她带下去,届时,他便可以兵不刃血地除掉容凝静这个眼中钉。
他算的很好,却没有算到白棠会从前面跑到羊群里来。
药效发作了,一头母羊踉跄了几步,差点将前面的小羊推下去。
白棠赶紧走快两步扶住小羊,他推了推后面的母羊,让它往里面走点。
谁知,小羊前面的牛也开始摇摇晃晃,一脚将小羊踢了下去。
“咩——”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