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心下有些懊恼,“霜霜好好休养,少说话,对嗓子好。”医生说那些毒素对声带的影响最大,先前蔚如霜已经陪她说了许久话,现在看到有人来探望了,她才想起不应该让对方说这么久,真是疏忽了。
蔚如霜有口难言,白棠贴心地递上一杯清水,“霜霜喝水吧。”
齐母接过去递给蔚如霜,暗叹白棠是个好孩子白棠半垂着眼眸,又倒了一杯水递给齐母,“阿姨喝水。”
“好,你叫棠棠是吧,名字真好听。”少年乖巧贴心,要不是她家儿子心有所属,拉拉红线也可以啊。
严杨在旁边看着没出声,他很喜欢蔚如霜,但家庭条件跟对方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现在蔚如霜能觅得良人,对方母亲也喜欢她,他也为她高兴,这段关系本就没有公开,就这样深埋心里吧,免得蔚如霜难做。
严杨跟白棠极有默契地没有大吵大闹,安静地模样让蔚如霜心中难受,几欲想跟出言解释,都恰巧被齐母跟白棠的聊天打断。
白棠坐如针毡,齐母越是和睦温柔,他便越难受。
小坐一会儿后,白棠起身告辞,“阿姨,我今晚还有作业要交,就先不打扰霜霜休息了。”
齐元旭性子dú • lì,似乎每一世都不怎么让父母担心,自小就很dú • lì,齐母一腔母爱无处可放,与白棠短短五分钟的交谈,倒对他起了怜爱之心。
“我让司机送你们走吧。”齐母说道。
“不用麻烦了。”白棠起身,对齐母深深鞠一躬,强忍着眼泪,在齐母嘱咐的‘路上小心’中快步走出病房,在下楼的路上再也忍不住痛哭出来。
严杨深深看了蔚如霜一眼,什么也没说,跟齐母寒暄了两句,也起身告辞了。
换做别的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就算不去公司闹一场,也会找到当事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