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满放下点心跑着迎过去,腰酸好似好了,“回来了?饿不饿?”
吴虞由着游满扑到怀里,笑着摸了摸游满没有束起的头发,道:“不饿,怎么头发没束。”
头发没束当然是因为手酸,自己抬不起来,又怕丫鬟透过领口间的缝隙看见些什么,这才草草地拿发带捆住便出来了。
主要缘由当然是想给下朝回来的吴虞找点别的事情做。
“想你给我束。”
“好。”
“这是……”游满正想拉着吴虞去吃饭,抬头却看见了吴虞额头上一块淤青,“这是怎么弄的?”
吴虞不甚在意地碰上淤青,“圣上砸的。”
这话说的轻巧,但吴虞一向得圣上的宠信,又身居高位,缘何拿东西砸出这样深的淤青,游满看着都替吴虞觉得疼。
有白茫茫的东西飘落下来,落在吴虞的头发上。
按理这个天气不该有雪,许是什么树的絮或是什么别的东西。
管它是什么,游满只把它当成雪来记,这样故事便能披上名为浪漫的纱,吴虞说的话便能被裹住不那么滚烫。
“我同圣上讲了你我成亲之事,”吴虞道:“他觉得荒唐,所以才砸我。”
“你同我讲没有婚书也没关系,不入族谱也没关系,不被世人知道也没关系。我不这样认为,你该光明正大出现在我身边,你害怕的,我自然陪你一起受。婚书没有便用那张有着我们两个血的契书充当,族谱现在虽然入不了,但日子那么长,总有一天我能说服族人,把你的名字写在我旁边。至于世人,我还不至于出去吆喝我昨日同你成了亲,我想着那便让统领这天下的人知道,权当天下人都知道了。”
吴虞微微低身,拥住游满,“这样……可好?”
好。游满想这样说,却说不出话来,好似他无论说什么,在吴虞面前都显得苍白。
“那……”游满想问圣上是否还罚了他别的什么,话一出口却又觉得不必问,吴虞如今好好的站在这里,若是有什么处罚,他自然陪他一起受。
“没有,”游满没问出口,吴虞却懂,“圣上是个圣明的君主,气急了砸我一下也便罢了,明日我还要上朝的,别担心。”
吴虞这样说,游满自然是将心放到肚子里,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剖白的场面,便转移话题,摸着吴虞额头上的淤青道:“疼不疼?”
“有点儿。”
屋内小厮又摆上了新的饭菜,冒着热气,氲地这临冬这样暖。
☆、五月半捌
黄泉,孟婆庄。
游满今日起的晚了,刚出房门便听见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