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孟醒放下棋子,不再看那一局死棋,“我能问问上元灯节那天晚上,我醉酒后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傅汀闻言耸肩:原来不记得了。
原来聪明人是这样送客的,闭口不提想要的结果,将人的心上下吊着,最后受不住了各种猜测后只能选择自己提出要走。或许他算不上客人。
“哦,你说那天。”傅汀道:“如果你说的不该做的事是指你不愿意回屋睡觉,非要在院子里冻着背《千字文》的话,那确实有。”
傅汀挺满意的,至少他在走之前逗笑了孟醒。
他暗笑自己都这样了,还在意这些。可怎么办呢?剜出去太疼了。
——
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少下雪了,彻骨的冷源自于一月下的雪开始消融了。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便是这么个道理了。
二月的第一天,傅汀决定走了。
管家套了车送傅汀到码头,水路舒服,是孟醒一早吩咐的。
原本孟醒是想让傅汀乘孟醒自己的船,傅汀以用不上为由拒绝了。
正值年下,码头早已复工,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傅汀背着不多的行李准备上船时,没忍住回了几次头。
他总想着,孟醒要能来送送他便好了。
这样想着直到上了船,孟醒自然没有出现。
罢了罢了,若是真的来送,说些什么呢?这样也好。
事与愿违便是这样说的罢,他想着孟醒要来时,不见人影,好容易说服自己这样也不错时,孟醒偏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