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笑笑:“他太有心了,我回去联络他。”
瓦列里又聊了聊基地的日常,云沫回答的滴水不漏。
见寒暄的差不多了,瓦列里步入正题:“我听说,兰迪的病,好了?”
云沫点点头,这不是个秘密,古医吊打当代医学,周教授巴不得宣扬的人尽皆知。
“真是你治好的?”瓦列里有些不敢置信,“古医,真这么有效?”
云沫伸出右手三指:“有没有效,空口无凭,瓦列里中将要试试吗?”
瓦列里眸光微闪,没有动。韩教授跟他有交情,是因为他有求于人……
“我们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其实从面相,就能看出来一些。”
瓦列里转悠着杯子,不知道想些什么:“哦?你说说看。”
云沫从裤兜里摸出硬币。
对付这种心思深沉的人,要击溃他的心防,还是得全方位的信息辅助。
“那我试试?如果说的不好……”
“没关系”,瓦列里大度的摆手,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
云沫掌心转悠着硬币,“我们先说病,再说命。”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字字珠玑,似拨动乾坤后还面不改色。
瓦列里很少,或者说,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见过类似的气场。这并不是那种带有威胁的攻击性气势,而是一种掌控经纬后的从容。
瓦列里的瞳孔微缩。此人,不可小觑。
云沫明朗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我们有句古话,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疾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您的疾,已入肌肤。”
“观您印堂明,年寿暗,下元小腹应该有些不舒服吧。”
“眼球血丝多,转动时瞳孔闪烁不定,可能有慢性肾功能衰竭。”
“嘭……”瓦列里手中的杯子无意识的放到了桌面,发出突兀的撞击声。如果只是简单的肾衰竭,他又怎么会欠下韩教授人情?
这病来的无声无息,还查不出来原因。
有几道视线朝这边若有若无的看过来,连羿听着耳机中的声音,做了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云沫没有理会,接着说:“然后我们再说命。”
“您左眉头带锥尖,人中偏左,克父。”
“准头一点血光,左边颧骨尖,有兄弟近期去世。”
“口唇发青舌发紫,十病就有九个死……”
她把硬币放在桌面,往瓦列里的面前推了推:“不介意吧?执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