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子从进包间开始就不说话,安静得不像青春期的孩子,刚才好不容易有了点少年人该有的波动,却又闭口不言,老太太还想试试能不能跟孙子聊聊天,沈寄冷淡道:“上菜。”
“你们先吃,不必等我。”末了沈寄就拉开椅子,起身出去抽烟。
一股成熟又暗淡的香水味钻进茭白的鼻息里,他生理性厌恶,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从他身边过去的沈寄偏过头,投过去一眼。犹如在施舍一个为了吸引他注意,动用拙劣手段的小东西。
茭白不慌不忙,从容淡定,老家伙喜欢长相浓烈艳丽的类型,跟他丝毫不沾边,他非常安全。
沈寄本来都要走了,却停下了脚步,他的嗓音低沉强势,不用抗拒:“口罩拿下来。”
茭白:?老子才不管你。
包间里的气氛略怪。
没人听到沈寄说了话,只觉得他站在一个服务员旁边的画面实在是格格不入。
“阿寄,吃饭呢。”老太太发话了,她对儿子的私生活没有要求,随便他怎么解压,只要他别当着她孙子的面就好。
沈寄迈开了脚步,打火机在他粗糙的指间扣动,他刚才不过是感受到了服务生的闲适放松无所畏惧,这很稀奇。
上次敢在他面前露出这种姿态的,还是那只长了对虎牙的小狗。
狗链被拿了,摇尾撒欢自由放飞的样子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实在是欠调教。
饭桌上的几人表情各异。
沈而铵捏着指关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没看见父亲的言行举止,老太太摸着他的脑袋,似是夸他懂事。
齐家二老见怪不怪,齐子挚也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