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当个听众,这小太子爷不会无缘无故叫郁岭捎上他,待会儿铁定会露出名堂。
不过,估计跟沈而铵没关系。
这个时间,太子爷应该还不知道沈而铵是自己的表弟。
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响起,茭白一抬头,看见岑景末脱下身上大衣,捞起白色毛衣的下摆。
那一瞬间,有血腥味扑上茭白的鼻尖,他的视野里是岑景末缠着纱布的胸口。
纱布外面还有点渗血。
伤口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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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难掩诧异,岑景末是个药罐子,气色很差,穿得又多,要不是目睹这一幕,他真看不出对方身上有伤。
“我一个地质学研究生,没摸过枪,纯粹是临危受命,岑家内忧外乱,这是我回国后遭到的第三次伏击。”岑景末放下毛衣,轻描淡写。
像岑家的新任当家主受伤,这一定是瞒着外界的,岑家内部知道的人也就他的只有心腹而已。
他能主动亮出来,已经表明了自己的诚意,以及急迫无奈。
郁岭并没有因此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