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枕的脸上火辣辣的,有种自家孩子被他老师批评的尴尬。
“还是要多读,多写。”戚以潦叹了口气。
章枕:“……”
三哥圈子里的老总们喜欢逗玩伴儿,换的勤,犯了错的就揣打让滚,三哥也换,也会惩罚,但就是让人读书,都读对了会表扬。读错了一处,罚抄,读错了两处,戒尺就上了,钱照给。他要是一直这么执着于当老师,三嫂还有希望吗?
愁啊。
“在房里多按几个监控,太少。”戚以潦上半身压在护栏上,双臂往外垂,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然而他含着烟的唇却微勾,眸中映着一片黑暗和明灭的星火,衬得他眉眼不太真实。
章枕联系人装监控的事宜。
三哥喜欢被一堆监控囚住,还不能让他一眼发现安装方位的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
要是有了三嫂,那二人生活不就……三嫂肯定要闹。
三嫂,三嫂,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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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是在第二天清晨醒的。沈寄人在老宅没赶过去,只派了医生。
检查完,茭白获得了四个字的评价医学奇迹。
茭白背上没伤,还是会趴着。精神上的痛苦影响到了他的其他感知,他就会下意识注意不让背部的“伤口”碰到。
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其他时候茭白都在床上趴着。
郁响一会给茭白切水果丁,一会把吸管塞杯子里,捧着喂他喝中药。
小短腿蹬瞪蹬地跑。他也不问茭白为什么不平躺,非要趴着,还不把被子往上拉,像是害怕碰到哪。
茭白省了解释的功夫,他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又睡过去,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稍微来了点精神。
偏偏就是这会儿,熙园出现了不速之客。
两位。
他们就是原身的养父母,打扮得不伦不类,眼珠四处乱瞟。
“小秋啊!”
养母进房间就往床边扑,被郁响用抱枕砸开。
“这位奶奶,你身上难闻死了,离我瓜瓜远点。”郁响抓着抱枕一通乱甩,谁靠近就砸谁。
养母还不到四十岁,被叫奶奶,她脸上虚假的关心瞬间就挂不住了:“什么瓜瓜?小秋,他是谁?”
茭白吸溜着温开水,懒得给眼神。
养母没得到回应,就自个圆场,她指着茭白,对郁响说:“小孩,我是他妈!”
郁响嫌弃地捏鼻子:“哇,奶奶你怎么还有口臭?”
“噗哧”茭白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