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泛着灰紫的脸上满是被狗血冲了一身的恶寒,老子tā • mā • de,这是要凉?
齐子挚把他往货舱门口拖。
“别让我这么快死掉,”茭白抓住齐子挚的脚踝,“慢慢折磨我,这样才有意思啊。”
齐子挚停下了脚步,“你说的也是。”
茭白一口气还没松掉,就见齐子挚拖着他换了个方向,好像是去了货舱的最里面,层层叠叠的货箱把他们挡了起来。
这小角落……
齐子挚把茭白反过来,往货箱上一按。
“我迁怒你,”齐子挚从后面靠过去,扣住他的双手压在货箱上面:“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能?”
茭白摇头。
大哥,这个姿势真的不可。
“我的确无能。”齐子挚自嘲了一声,他把粗糙不平的那边脸贴上茭白的耳朵,生涩又散漫地轻蹭,还是跟以前那样摆出正人君子的风范,“抱歉,劳烦你让我放松一下。”
第53章
茭白的毛衣是浅米接近白色,羽绒服外套被扒了之后,毛衣就露在了外面。
先是被齐子挚的小刀划了好几道,之后又在遭到拖行的途中弄脏,现在……
身前的毛衣里拱了起来。
货舱很冷,海水的潮气一股接一股,茭白很明显地打了个抖。
虽然处境被动,还有凉意贴着他毛衣下摆拱出的地方往里钻,但茭白不是很慌。
因为,
狗血熬到浓稠时,在场的主角受毕竟会发射存在感。
果不其然,茭白的厚绒长裤扣子刚松,货舱里就多出一道轻吟声。
当事人没立即醒过来,他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可怜兮兮。
茭白用恍惚的语气喊:“小珏?”他自言自语,“小珏你醒了吗?”
“别把他吵醒。”齐子挚阴森地警告。
“我不会把他吵醒的,”茭白轻声说,“我不想被他看到我这样子。”
没得到反应。
茭白的脸挤在货箱上,鼻尖被压得有点难受,呼吸里都是劣质塑料味:“你是他的恩人,大善人,我是他哥,我们这样被他看到,那对他弱小的心灵是多么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