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弟兄过来换岗,看到章枕红着眼哽咽的状态,他们纷纷大惊失色。
“枕哥?”
“怎么了这是,白少爷不行了?”
那老弟前一秒才说完,下一秒就被撂倒。
章枕压着他,一张美人脸又凶又严肃:“快给我呸三下!”
老弟稀里糊涂地照做:“呸呸呸!”
还知道把头歪一边呸,不然能呸枕美人一脸。
章枕把人放开:“从今往后,茭白就是我弟,亲的!”
“你们要把他当我。”章枕掷地有声,“听到了没?”
弟兄们面面相觑。
老大竟然长鸡翅膀了,扇得好他妈大力,生怕别人看不到他化身成鸡爸爸的一面。
一兄弟搓搓手:“真要把他当你,那我们可就要和他喝酒划拳,勾肩搭背,黄车嗖嗖……嗷!”
他捂着被枕哥拍的脑袋,夸张地叫个不停。
其他几人不忍直视地跟他拉开距离。这演技差的,丢人。
那兄弟自我感觉良好,他笑嘻嘻地凑到章枕跟前:“枕哥,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章枕摆摆手:“忙你们的去,都别大意。”
他的心情没有变好。
也不配有好心情,难以启齿。
几个月前,他在熙园听见茭白做噩梦的喊声,还在想,叫他“小哥哥”的那孩子要是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肯定比茭白要过得轻松。
谁知道……
章枕往楼梯上走,唇边掀起自嘲的弧度,八月份,“缔夜”那晚的一声“小哥哥”,是命运对他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