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被叼进深渊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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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瞪着戚以潦,眼尾因为情绪剧烈起伏而发红。
戚以潦将目光从头顶那些雕画上收回,投向年轻人,面露疑惑:“怎么了?”
茭白捏紧手指,这个老变态当时托他进地下二楼,生气发怒是真的,拉他下水也是真的,或许找个忍作伴是潜意识的行为,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下一刻茭白又不确定起来,也许老变态意识到了,一直是清醒着的。
甚至为了挑选目标,选日子,等了很多天,很多年。
茭白闭了闭眼,他拍两下发僵的脸:“我在想我的秘密。”
“是不是太多,一时不知道选哪个好?”戚以潦搭在黑色鬓角那里的手指点了点,慢条斯理,温文尔雅。
平时都穿一身沉重深灰的人,突然穿白,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走下高位,走进人潮,站在小吃街,一下子有种接地气的英俊性感。
茭白瞥他一眼,看在你穿白衬衣,还缩在笼子里的份上,老子这回就不吐槽你了。
“我喜欢一个人,就外形方面,”茭白转头看金闪闪的小佛像,眼里有被狗血伤到的嘲讽,“起初见到他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肾上腺素都飙了,后来他害我,我就不喜欢了。再后来,我庆幸自己不喜欢了,不然会被老天爷笑死。”
“戚家所有人也以为我有隐疾。”戚以潦说。
茭白:“……”
老戚,你真要用这一招贯穿到底?以大欺小是吧?
虽然细琢磨,还是跟上一句有不同。
戚以潦的小姑二姐都不知道他挂了笼子,也只以为他不能做正常男人,那他瞒得够深够久啊,他自己挂的?
茭白困了。
是的,信息点这么密集的时候,他竟然困了,他自我唾弃,却又架不住体能的摧残。
茭白为了应付戚以潦,只好亮出大招:“我怀疑这个世界是假的。”
戚以潦叠着腿,还是单手支着头的慵懒姿态:“哦?”
茭白自言自语似的:“可能因为我是中邪体质吧,有时候我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觉得世界处处都充满了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我还会分不行现实跟虚幻。”
说话的功夫,茭白的余光好像看见戚以潦的活跃度疯狂跳涨,可等他凝神去看的时候,对方那活跃度并没有动。
转瞬间的事,不可能是涨了又跌回去吧。
所以是真的没动,他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