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书看不懂就慢慢看,一句一句看。”戚以潦的目光从经书上移开,睨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
茭白呵呵,我什么都没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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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是兰墨府自产的,个头大,水淋淋。
茭白一口咬下去,甜甜的汁水从唇齿间溢出来,打湿了他线条模糊的唇瓣。
年轻人懒洋洋地伸舌舔了舔唇,继续啃大烂桃。
大概是吃得开心,放在拖鞋上的圆润脚趾都微微蜷缩了起来。
戚以潦低眸看经书,戒尺漫不经心地在页面上划动,像是在划什么别的东西。
身旁多了一股桃肉鲜嫩的香味,年轻人从那边靠了过来,凑头看桌上摊开的经书。
“三哥,你多久没翻页了。”茭白边吃桃子边说,“很难懂吗,这一页,我看看。”
全是外星文。
茭白也是搞不明白,怎么有些经书跟画画似的,都不是人能看懂的东西。
“桃子好吃?”戚以潦将戒尺丢到经书上面。
“好吃啊。”茭白给他一个。
戚以潦摇头:“等开春,你去后院种几棵桃树。”
“不是已经很多了吗?”茭白说。
“自己种的树,看着它慢慢发芽,抽枝,长大,开花结果,不觉得有成就感?”戚以潦笑。
茭白没被说动,他不是个容易被生活感染的人。
有一滴桃汁从年轻人的唇边掉下来,戚以潦放在腿上的手一伸,指尖微湿。
他嗅了嗅。
甜味新鲜,不糜烂。
“怎么吃个桃子,弄一手水。”戚以潦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你跟着?”
茭白擦指缝的动作一顿:“我跟着干嘛?”
“阿枕也在那边,到时候让他带去四处转转。”戚以潦捻了捻指腹,“学校那边暂时也没什么事。”
“高考完了,总不能天天闷在屋里,你的皮炎坚持泡药浴,尽量避开日头裂的时候就行。”戚以潦把他淌到小臂上的汁水擦掉。
茭白想了想,没准这趟出差能遇到章枕过50的契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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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的一处别墅里,楮东汕把第二瓶酒喝空,他凝望着床上的小人,下定某个决心一样,拨了一个号码:“老沈,你什么时候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