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下来,他还是去卫生间洗了一下。
洗完还觉得有蒜味。
戚以潦这才发现,不是他手上的味道,是有个人就在他不远处吃蒜,他揉着额头坐回沙发上,点烟吸两口。
手机又响。
柳姨打来的,她压着声音:“先生,沈董把前院的名贵花草全砸了。”
戚以潦咬在唇边的烟微抖,不在意道:“让他砸。”
随后,他淡淡道:“拍张照片发过来。”
不一会,柳姨就发来了照片,那是一片狼藉的前院。
戚以潦把手机丢到茶几上面,力道不轻。
正在捞碗底碎面的茭白有所察觉,他端着碗过去,瞧了眼戚以潦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茭白一眼就看见了那张照片:“这是哪?”
茭白瞅了瞅照片左下角的碎花盆,有点眼熟,不会是他想的那地方吧?
“你最喜欢的前院。”戚以潦吸着烟说。
茭白的眼睛一瞪,他把碗筷放一边,拿起戚以潦的手机凑近看照片,草,好好一个院子,怎么跟台风来过似的。
还他妈是黑旋风。
“这怎么搞的?”茭白刚问完,就有了一个猜测,是沈老狗干的好事吧,他那一套霸总拳无差别攻击,周围有什么毁什么。
茭白用余光瞥瞥被烟雾笼住眉眼轮廓的老变态:“这院子被砸成这样,损失多少钱?”
“几栋沁心园那样的房子吧。”戚以潦无奈地叹息,“钱倒无所谓,关键是花草栽培起来,需要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可惜了。”
茭白听着都觉得肉疼。
“尤其是那一簇朱丽叶玫瑰,养了十几年才开花。”戚以潦遗憾地摇头。
茭白倒抽一口凉气,他先前觉得那玫瑰挺特别,就在网上搜过,一朵几百万,这会他从照片上找那玫瑰的伤亡情况,只能找到稀烂的花叶残骸。
窒息了,真的窒息。
他就是一个小老百姓,为什么让他承受这些疼痛。
“三哥,兰墨府就别种太多贵死人的花草了吧,”茭白替人心疼的毛病犯了,“又是梅园,又是竹园,景色已经够好了。我觉得就那前院后院,地方那么大,随便来点大众的种种就可以了,四季各开各的,还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