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视线转移到乔映身上,“乔乔,你现在要回去吗?”他顿了顿,委婉地提醒道:“已经很晚了。”
乔映看了他一眼,“留下来我睡在哪儿?”
病房里现成的床只有林淮云身下正躺着的这张两米宽的大床,不然就是不远处的单人沙发。
林淮云下意识避开他坦坦荡荡的视线,头一次说出这样的话,羞赧得连耳朵尖都开始逐渐变红了起来,声音很轻:“可以……睡这张床。”
乔映盯着他看了两秒,收回视线,默许了他的说法,过去将房门关上,又拿了遥控器把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关上了。
房里陡然暗淡下来,大灯被乔映顺手关了,只剩下床头的一盏小灯和其上的横行白色灯管。
林淮云想往旁边挪过去,把病床的位置让一半出来给乔映,可他脚上固定着石膏,手上也打着输液瓶,根本动弹不得。
乔映制止了他继续动下去,“这样就够了。”
他抬头看了眼,药水瓶已经空了,只剩下管子里还有,他便帮林淮云把针头拔了下来,用棉签盖住出血的地方,按住捂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确定不再出血后他脱了鞋和外套,上床紧挨着林淮云。
乔映靠着床头,在看病房里书架上摆放的一本名家名作。
林淮云的脚是被固定住的,只能就这么躺着。
乔映翻过一页,意识到他现在这样很无聊,从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他。
林淮云拿着手机兀自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病房里很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啊缠绵悱恻的,又好似是缱绻悠长的。
林淮云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乔映。
青年面色淡然,侧上方就是那盏小台灯,他安静地坐着,灯光从另一边洒下来,将他的面容映衬得清晰分明,面部轮廓好像都被这暖暖的光弄得柔和温软起来。
林淮云心跳怦然作响。
他把视线又移回来了。
两分钟后,被无数人担心了一整天的林淮云发了条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