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映周末的时候接到了他父亲乔震的电话。
电话里乔震非常生气,质问他为什么擅自从医院里跑出来,司机今天去时没有看见人。
手机是谢栩拿着的,他微微皱眉,想将电话挂了。
乔映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别动。
乔映:“乔先生。”
不是父亲,也不是爸,而是疏离又让人挑不出错的先生。
乔震的声音一下卡了壳。
乔映继续说:“我周二就从医院出来了……李女士在你身边吗?麻烦您开一下外放,我有话要对您二位说。”
他喊的都是乔先生,李女士。
而非父亲、母亲。
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乔震鬼使神差地没有发怒,话筒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外面野够了就回来,别让你父亲和弟弟担心。”
乔映:“对于您来说,我只是一件商品,一件让您获得泼天富贵的商品,一件可以让您带出去展览的商品。”
电话那头的两个人沉默着。
乔映依然用不急不缓的语速说着,“我不是您的儿子,我不会再回去了,各自珍重。”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谢栩也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刚刚是这么久以来,乔映第一次主动接触他。
他的小朋友变成了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不论别人怎么劝说,就是不肯从里面走出来。
谢栩小心翼翼地敲着他的壳,期盼能够得到一个进去的机会。
小蜗牛正在慢慢把壳打开,虽然缓慢,但进度聊胜于无。
乔映挂了电话,单方面宣布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剩下的事儿他不想再去关注,也与他无关。
几乎是第二天,A市豪门圈子就布满乔茸简散发出去的消息,乔映从此和乔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不再是乔家人。
消息在圈子里愈演愈烈,乔映却漠不关己地蜗居在谢栩的公寓里。
他们再没有任何关系,这些消息他又何需关心。
他不关心的事,谢栩也不关心。
只不过乔家一家人欺负了他的小朋友这么多年,总该得讨回来,尤其是乔茸简。
他没空出面,但006最近刚好很不爽。
谢栩一边给乔映熬粥,一边漫不经心地想。
谢栩察觉到乔映把蜗牛壳对他打开,是在一个晚上。
他去了谢家一趟,找谢爷爷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