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容匆匆瞥到一眼,怀疑他刚才敲了多久的门,抱着饭盒回屋才发觉浑身发软,靠在门板上歇了好一会儿渐渐好转。
早饭有粥和包子,但段思容只敢喝清甜的八宝粥,收拾好仪容准备去卫生队打针。
开门的时候,对门家刚好有人在,是位上年纪的阿姨,随口道:“你们家早上怎么了,一直敲门,整栋楼都快听见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睡觉没听见。”
阿姨摇摇头也没再说什么。
段思容挠挠头,门上的钥匙袁霄承一把都没拿,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个状况
到了卫生队,量体温挂吊针,一连串熟悉的流程让段思容分外安心,卫生队的姐姐格外好,还拿给她一本杂志解闷,她看的入神,丝毫没注意到有个眼熟的学员悄悄探头看了她一眼,打完针又快速跑了。段思容打完第一个吊瓶,拜托卫生员姐姐陪她去一次卫生间,回来还是有些冷,姐姐又把军大衣借给了她。
冬天打吊瓶的感觉不是很舒服,源源不断生理盐水进入体内,分走的都是热量,尤其她早上吃的不多,这会儿脑袋没那么昏沉,肚子却饿了起来,但这次可不敢麻烦卫生员,缩在椅子上等着这瓶盐水打完。
直到眼前多了一道匆忙的高大身影。
“小袁哥?”
袁霄承蹲下来,蹙眉问:“早上怎么不告诉我?”
她手背上扎着输液针,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比往日更加明显,太过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