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家三口渐渐亲密,与别人家并无不同,段朗五岁那年段思齐回家探亲,一家三口围坐吃饭。
段朗好奇的问:“妈妈,你和爸爸怎么不亲亲,我同学说他的爸爸妈妈在家会亲亲。”
段思齐笑着拍了儿子一下:“怎么问这么多,天下没有哪对夫妻是一模一样的。”
五岁的孩童似懂非懂。
晚上,两人吵了架,缘由是什么很难说清楚,陶梅玉想换一套房子,段思齐觉得没必要太奢侈。
“这么多年了,段思齐,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段思齐被她问的无奈:“梅玉,你还没放下?”
“到底是谁没放下?”
这些年无声地责怪难道不是段思齐在报复?
段思齐想了很久:“梅玉,我们可以互相包容吗?”
“你是在施舍怜悯吗?”
“梅玉,当年你为什么让陶建和给刘玲玲送钱?”
陶梅玉心口一窒:“你怎么知道?”
“过年时候我听到你们谈话。梅玉,我不懂,容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即便她不是段家亲生女儿,也对你没有妨碍。”
陶梅玉很想发泄似的一股脑说出来,前世的委屈小心,被偷走设计,儿子不和她亲近,最后她是段家隐形人……
明明她有预感,这一世可以改变一切,为什么给了她希望?
最终,她咽下所有:“我从没想针对她,可是我从前受的委屈呢,谁补给我?”
陶梅玉不想承认她变成了前世段思容那样的人,可现实要把她逼疯,她已经和段思容互相扯平、成了陌路人,为什么段思齐不能像从前那样?
段思齐无言以对,罪魁祸首是他才对,如果他不一味躲避舒卉云的强势,认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或许……
磕磕绊绊的生活多年,生母临终前曾经找来,陶梅玉只见了她最后一面,直到儿子婚礼,恍然发现,彼此已慢慢走向衰老,陶梅玉也当了婆婆,看着一手养大的儿子走向别的女人,她思索一夜,和段思齐提出分居一段时间。
段思齐没有阻拦,这些年他断断续续好似经历了另一种人生,知道了那些扯不清的琐碎,朦胧间难过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