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一扭头就看见他前襟大开,腰腹处漂亮紧致的肌肉外露,莫名想起某人醉酒时露鸟的妖孽模样,立刻尴尬的别过头。
傅承走到沙发边,看着窝在他脚边老实下来的狗。
土匪刚洗完澡,皮毛干净蓬松,虽然依旧蔫哒哒的没什么精神,可比刚刚泥地里滚出来的凄惨模顺眼了不少。
他弯腰把狗子抱起来,它立刻嗷嗷叫唤着,两条后腿胡乱登,等闻到熟悉的味道,发现是傅承才老实了些。
“呵,就跟熟人能耐,明天就给我去训练,把你那一身的臭毛病改掉。”
苏木立刻扭头,“训练?”
傅承把狗抱到怀里揉捏,漫不经心的点头。
苏木嗓子有些干,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虽然知道一般大狗都会被送到专业训狗师那训练一段日子,让它们养成良好的习惯,可心里依旧不舍。而且也不知道土匪送走后再回来,傅承还用不用他遛狗。
“明天就送走,会不会太快了点,土匪刚受了惊吓,要不要再等等……”
傅承瞥了他一眼,鄙夷道:“慈母多败……”
他说道一半突然觉得这词不对,土匪是自家的狗,那家伙算哪门子母亲,立刻懊恼的止住口。
苏木瞧他抿着嘴不说话,神色不善,犹豫着要不要再试着劝劝,突然鼻子一痒,忙掩着嘴打了个喷嚏。
傅承抬起头,才发现不对劲。
苏木的头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脸颊上,显得巴掌大的脸越发小,他的脸色很白,却不是那种正常的白,而是病态的惨白,没有丝毫血色。
傅承瞪他,“你洗完澡怎么不吹干头发?”
嘁,别不是想故意生病,让他心软。
苏木揉了揉鼻子,“我还没洗澡呢。”
他一回来就忙着收拾土匪了,只抽空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搞什么!”傅承皱眉,然后站起身抱着土匪要走。
苏木觉得这人性子实在太阴晴不定,说风就是雨的,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突然使性子就要走。
他跟着起身,余光瞥到玻璃中自己狼狈的样子,恍然大悟。
毛病真不少,莫不是嫌弃自己没洗澡?
他撇了下嘴,跟在傅承身后,瞧他披着浴巾穿鞋要走,眼角抽搐,从柜子里翻出刚来时摆在地下还没拆封的新衣服塞给他。
“这也是新的,换上再走吧。”
傅承把土匪放在地上,迅速换了衣服,然后拽着绳子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