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道:“我看到它的时候,它正闭着眼睛,我又马上将布盖回,该是没看到我。”
花树看着江璃比出的大小:“脑核这么小?”
江璃点头:“五官十分稚嫩,不似常人之头。”
“婴儿头?”
“差不多。”
江璃斟酌一瞬:“晚上从楼门出来危险,有人等在楼门口shā • rén,那我们为何不一开始就等在这两座楼后的位置,在这里等到天黑,也省去了出楼被杀的危险。你觉得如何?”
花树抚掌:“好主意。”
两人商定之后,就回了宿舍补眠。
到得天色发暗之前,提前被美姐叫醒,然后两人一起,出楼去了河堤附近。
在河堤底下的长凳上坐下,从坐处遥望河堤,可见其上的柳树之旁,老者们仍旧维持着白日的姿势,不休不止的围着棋盘桌子下棋。
夜晚的风吹得江面水纹发皱,也吹起了老人们的单衣。
河边笼子里的黑布里发出此起彼伏的异叫声,叫声粗噶高亢,此消彼长,穿透力极强,即便隔得远远的也能听出聒噪,令人听之头皮发麻。
说不上来是具体的何种声音,就是一种如粗石打磨砂纸的粗粝感,刮得耳膜不适。
天色渐渐开始发暗了,河堤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随着天色完全黑下来,周围的道路次第亮起几盏路灯,河堤上也不例外,只是相隔两盏才会亮起一盏,路灯也不甚明亮,灯光发黄。
江璃和花树坐在黑暗里,看着能隐约窥见全貌的河岸。
周遭的建筑偶尔亮着几盏灯,路上是真的一个行人都没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真的感觉出这是个游戏世界,因为现在江璃坐在城中,但这个城给人的感觉却像个死城。
就是河堤上正正坐在路灯底下的老头子们,也诡异的不似活人。
他们在那一盏昏黄的路灯底下,仍旧沉迷的下着棋。
江璃和花树静静的坐在黑暗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边的老者们并没有什么异动。笼子里的东西欢叫了一个小时之后,直到叫哑了嗓子,才歇止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