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他就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乔双鲤又一次和凶兽战到遍体鳞伤,凶兽利爪划到他心口,乔双鲤举刀向凶兽脖颈砍去时,突然间本能生出的极端危险感令他打了个寒噤,手中刀一顿。而对面本要挖出他心脏的凶兽也不知怎的突然面露畏惧神情,收起利爪獠牙,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冷,深入骨髓的寒凉,冷的乔双鲤明明是在梦中却下意识环抱住自己,想要挽留飞速流逝的温度。
“你把我的笔记给了他?”
外界声音隐隐绰绰传入乔双鲤的耳中,这声音很轻,辨不出年龄,却出乎意料的清晰,乔双鲤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但与熟悉同时到来的,却是条件反射的戒备提防。
“哼。”
那人似乎冷笑了一声,语气分外傲慢不屑:“原本以为是东皇降临人间了,才让你舍得给我寄信,没想到却是为了这个小子。”
“我出手?好哇,可你要知道,这下你就倒欠我一个人情了。”
“好,好哇!我早该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顽固!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让你这般看中!”
冰冷从空中坠落,落到乔双鲤额前,像是有人用冰冷手指拂过他的额头一般。
“就凭他,也想继承我的衣钵?”
“白日做梦。”
像是被什么力量推了一把,乔双鲤一个踉跄,跌入血泊之中。血潭下没有地面,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头欲望凶兽和无穷血腥都被留在了上面,乔双鲤持续下落,渐渐地他身周皆被浓重黑暗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