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誉身后的徐臣直勾勾盯着他看,脸上笑意褪去,一只手压制着乔誉,另一只手则握着吃水果用的签子,高高举起,蓄势待发。
身为书中反派,作者为了安排好乔誉黑化的前后可谓是怎么悲惨怎么来,以此方便激发他最大黑化面。
乔誉原本拥有一个美好和谐的家庭,可就在几年前,乔父杀了人,畏罪自杀,这件事对乔母和他打击极大。
周围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加上挚爱自杀,乔母办完后事没多久就疯了。
乔誉当时刚上高一,出了这档事,没有亲戚愿意帮他,他没忍心送乔母去精神病院,一开始只是买了药,把对方关在房间里。
但在有一次乔誉给乔母送饭,对方摔碎碗,用碎片划伤了他,他才明白乔母病情严重到认不出人来了。
后来乔母被送去精神病院,每个月的费用加上乔誉生活费,一下子花光家里钱,乔誉就算兼职赚钱也远远不够。
最后他把充满回忆的家卖给了亲戚,用那些钱付了乔母几个月的治疗费,并租了一间小屋子居住。
但乔母的病一直没有进展,卖房的钱也用完了,乔誉几乎是拼了命的去赚钱,才能维持住目前的生活。
如今徐婳娇点破一切,乔誉就像是刺猬被拔出全身的刺,满身的弱点,任人宰割。
“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但你这点事,只要有心人一查就全部清楚。”徐婳娇想着如果不是她介入其中,当初同样调查过乔誉的周镜应该也会利用这点进行威胁。
“有时候适当的示弱,能让你活得舒服点。”徐婳娇对上乔誉的眼,知道这句话对他没用,“你这张脸继续在我酒吧工作,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会辞职的。”乔誉以为徐婳娇是想赶他走,看他走投无路的模样,“但我不可能为了钱做违法的事情。”
徐婳娇挑眉,总算搞清楚为什么乔誉一脸抵触:“你在想什么?我的表弟正上高一,最近因为学习不太好,被赶出家门,我想让你辅导他。”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小时一千够吗?如果不够还可以加。”
乔誉沉默片刻,在考虑徐婳娇这句话的可信度,但对方和周镜不同,他说:“我需要考虑。”
“你可以考虑什么时候来我家进行辅导。”徐婳娇握着酒杯,后背靠在沙发上,目光朦胧,整个人透着诱人的慵懒。
徐臣松开手退到一边:“不好意思啊,水果有点上头。”
乔誉撑着桌子站起来,被踹的脚隐隐作痛,他注意到徐婳娇话里的重点:“是去你家?”
徐婳娇点头:“是啊,他被赶出家门,投靠我来了。”
那学习得多差才能被赶出家门,乔誉突然打住念头,他竟然开始思考怎么辅导对方。
他颇有些恼怒地转身离开,徐婳娇这回没有拦,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倒酒喝。
与发泄情绪,肆意纵乐的人群不同,她坐在那里面无表情,潮红的面庞上是冷到极致的眼,让人分不清她到底醉了没有。
徐臣没有劝阻,还在那里专心吃水果。
“让陈叔自己打车回去。”徐婳娇突然说。
徐臣诧异,挠头说:“醉酒驾驶不太好吧,虽然我开车稳得鸭批,嗝——”
徐婳娇瞥了他一眼:“谁让你开车了,我还没想上天堂。”
徐臣没有再说什么,手里端着吃光的盘子下楼,过了三分钟回来,不仅拿回来车钥匙,连盘子都重新装满切好的水果。
两人喝酒的喝酒,吃水果的吃水果,到了十二点徐婳娇起身下楼,徐臣跟在身后,车钥匙在手指打转。
徐婳娇脚步飘忽,偏偏长得好又与身俱来的姿态在那里,像是踩在云端,举止肆意又潇洒。
离开酒吧,她突然停下步伐,和站在车前的乔誉对视。
身后的徐臣看见乔誉那一刻,看了一眼手里的车钥匙,似乎明白了徐婳娇为什么叫陈叔离开,可是又不明白为什么她能知道乔誉会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