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大厅有灯光的缘故吗？乔誉觉得这五十只萤火虫不如当时从徐婳娇手掌心飞出来的那对萤火虫来得耀眼美丽。
乔誉连当时的心情都没能在此刻重现，他平静的说了一声：“谢谢。”
可姜朝暖却以为对方是太激动所以都说不出话来了，她笑着说：“不客气，你能开心就好！”
徐婳娇就站在楼梯中间看着这一幕，谢意南从上面走下来，站在她身边问：“被人借花献佛的感受如何？”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徐臣。”徐婳娇说完看着谢意南，打量对方的表情，“你不介意姜朝暖这么样吗？”
两人都是聪明人，说话不用太明白，有时装不懂只是因为不想回答，谢意南说：“我相信她对乔誉并没有越界的情感。”
“不是相信，而是了解。”徐婳娇知道谢意南心机深，现在十个乔誉恐怕都玩不过他一个，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书中人物，恐怕很难爱上别人。
“这两种有区别吗？”谢意南笑着问。
“如果是前一种，你还能感受到爱情里的患得患失，后一种很无趣。”徐婳娇从乔誉眼中看出对方并未对姜朝暖的举动触动，心中感到满意，不枉她刚才演得投入。
偏偏原著里姜朝暖还在自我感动，算了，她是女主，她开心就好。
徐婳娇上楼准备回房，谢意南问她：“你对我的喜欢是哪一种？”
徐婳娇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谢意南，她处于上方，神色间带上了几分睥睨。
和乔誉感到压力和难受不同，谢意南是习惯徐婳娇这样的表情，对方要是哪天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才是骗人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后一种。”徐婳娇没有否认关于喜欢谢意南这点，对方同样了解她，自然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谢意南笑了一下，笑容里的温柔令人心动：“我想也是，不会有人像你这么了解我了。”
徐婳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谢意南一眼，转身离开。
剩下谢意南独自站在楼梯上，他再次望向姜朝暖，眼底却多了几分刚才和徐婳娇一样的神色。
他的脸庞和声音都掩盖于阴影下。
“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