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他素来丢给小舅子管,小事不扰大事不问。大儿子又是现任妻子带大,打小就乖巧,说啥听啥的。
也许是大儿子长期的乖巧顺从给了宋广平错觉,当要说教的小儿子的时候,小儿子居然奋起反抗了起来。
他不过说了几句再在外头丢人现眼就把他赶出家门的重话,小儿子居然不屑地嗤笑他,说他当皇帝当惯了,真以为所以能都在他掌控之下。
宋广平自觉自个儿那点父辈权威得到了史无前例的蔑视,直言让宋时城滚出家门。
谁知宋时城和他妈一样都是硬性子,居然真的说走就走,还在门口给他发狠话,说这次赶他出家门,以后就不再是宋家人,不是他的种。再然后就是站在人来人往的宅子前给裴安打电话,裴安一来二话不说拉着外甥上车,便利索地让宋广平和他走一趟解决一下宋时城的户口问题。
宋广平事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这个地步,所有事情办完之后说后悔还是有点后悔的,宋时城毕竟是亡妻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到底是和亡妻感情极好时,寄予厚望生下,甭管这些年和小儿子关系如何,回家后感觉是自己冲动了,他到底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这件事当然在裴家舅舅的危机公关之下,顺利弄得人尽皆知了。
王秀娟母子算是对这件事情最喜闻乐见,看宋广平郁闷,接连好一段时间都不动声色给丈夫吹点枕边风,顺利将丈夫对小儿子的愧疚演变成埋怨。
面对宋广平不甚欢喜的询问,宋时城表情岿然不动,甚至拿起果盘上王秀娟特地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大草莓品尝了下,撇着嘴说句:“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