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转向床上也盯着他的青年,敛下的眼睑处投下一片睫毛阴影,没人看见他垂下眼睫时骤缩的瞳孔。
很快,他的目光又回到楚溶身上。
“他被关在禁闭室,自己跑出去被人害了。”
楚溶凉凉的笑了笑。
“这样的说法谁说信都行,你说信?我不相信。”
这是沈晰失踪而后身亡对外的一致说法。
他忽然又道:“沈晰身死前你见过他的吧,他是不是把汤敏勾结势力利用职权违法犯罪的证据交给你了?”
虞淮不动声色。
“你想说什么?”
楚溶给楚春羽掖了掖被子,在楚春羽发疯之前迅速把手抽了回来。
“我手里也有一些东西……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虞淮从里头出来时,阮阅倚靠在阳光福利院院前那颗大树下抽烟。徐思宁不知道在哪里,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看见虞淮眼里的探寻,阮阅夹着烟头晃了晃手,问他。
“介不介意烟味?”
虞淮摇摇头。
阮阅看着他说:“人我已经打发走了,陪我单独吃个饭,就我们两个人。”
工作日,又不是下班高峰期,从郊外到市区也就一会儿的路程。
“你看看,喜欢什么,尽管点。”
他们在一家装潢温暖的日料店里席地而坐。
虞淮随意地看了眼之后,点了这家店客人最为常点的套餐。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孩子。”
等待上餐的时候虞淮回着宋时城的微信,闻言抬起头说了句。
“那阮先生觉得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应该是怎么样的?”
阮阅思考了下:“徐思宁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应该既自卑又自傲,自傲的同时还有掩藏不住的自我。
虞淮很轻地笑了笑。
不知道徐思宁知道自己的金主在背后原来是这么看他的会是什么反应。
阮阅望着少年的面孔不自觉出神。
服务员将餐品端了上来,有条不紊地摆放着碗筷。
待人下去后,虞淮就说。
“那是阮先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