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你不要生气,我感觉你新交的那个朋友来路不正。我知道你不想我误会,但我真觉得他不好。要不你就去问清楚他的来历,要真来路不正,以后我们还是拉开距离,少和他来往吧。”
“我和你是平等的恋人关系。不是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更不是你向你那些狐朋狗友炫耀的资本!”
“你能不能改改你的坏习惯,公司那么多项目都在进行,这样不上心,又要我给你擦屁股吗?”
“……”
“……”
虞淮嫌离周扬深有点近,趁着周扬深脑袋混乱的空隙换了个座位。
南方的冬季依旧充斥着满眼的深绿色,特别是半山腰上看的时候。凉亭的视野极好,往上看满眼的翠绿,往下看仍然是。
视线扫过山下时,一抹黑色的衣角在绿叶中尤为突出,虞淮目光顿了顿,在那停留了两秒,而后移开了视线。
“怎么样,记起来了。”
“……对、对不起。”周扬深不知为何忽然捂着脑袋崩溃,哭嚎的声音吓虞淮一跳。
“小淮,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自从恢复了记忆,这段时间我一直活在谴责自我和忏悔自我里,我真的后悔没有认真听你的话,你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改的。”周扬深忽然‘扑通’一声跪在虞淮膝盖前。
虞淮生理性厌恶地微微皱眉,往边上避了避。
“你相信我!以前是我没意识到,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的毛病,我一定会改的,你我相信我好不好。”
周扬深见少年眉心微动,便以为有希望。
“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难道抵不过你和宋时城的两年么?之前我们都没以前的记忆,你和他在一起我可以不介意的,真的……只要你和他分手,我可以当那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你从头到尾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也想我的对不对?我们和好好不好?不要再闹别扭了。”
“和好?”虞淮都要听笑了。
他轻声问:“周扬深,你还有脸说和好这两个字?”
“你带着徐思宁同出同进公司的时候有没想过我,你求我给徐思宁当枪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我被千人所指无病而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哦,我忘了。我的尸体,最后也不是你给我收的吧。你这么胆小,怎么敢去看一个死相惨状死不瞑目的人呢。恐怕又带着我作秀了吧?还是因为害怕我找上你,你又去找别的男人醉生梦死了?”
虞淮每说一句,周扬深的脸色就要苍白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