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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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闻熹醒过来时已经是正午,烈日刺穿了窗帘,在布料薄弱的地方留下一片零零碎碎的日光。
他摸着身边已经冰凉的位置,冷哼了一声。
睡了就跑,这才是真渣男。
略显混沌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他瞥见床头一个小瓶子,看起来便价值不菲。
怎么的,睡完还给嫖资的?那可真是良心顾客呢。
他自动忽略了“睡完还给嫖资”这个设想将他本人处于的境地,捏着小瓶子把玩了一下,确定了这是龙骨制成的,摔也摔不碎,并且随着他的动作骨碌碌倒出了几粒药丸子一样的东西。
这就是凛玉给他找来的药吗?
可是凛玉明明知道他并不是旧病复发。
闻熹叹了口气,把药丸子重新倒进去,连个说明书也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三无产品,他心里酸溜溜地想。
不过他倒没生气,抱着枕头,开始细细回味昨天晚上凛玉……说的那两句话。
反正他们合法夫妻都当了几十次了,睡了就睡了,也不是大事。
闻熹是听见了凛玉那句“我很快会回来的”笑话,他一天赋异禀打遍六界无敌手的神君,怎么可能喝点酒那啥一会儿就睡死了?何况身边还有个日思夜想的凛玉。
……不对,还有个沉湖。
卧槽。
迟钝的神经终于彻底接通,闻熹登时炸毛。
这王八蛋竟然敢跑到他家来撒野,怎么就没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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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闻熹拖着略酸软的身体,在自己家里做贼似的听了半晌,直到听见凛玉那句“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忙回了卧室,重新装出一副酣然入睡的景象。
伪装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就在旁人无意识的情况下,伪装沉睡的那人可以探听到许多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