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经过好几个军队驻扎地,已经开到了靠近安息十七街中心的地方,沿街有不少摊贩,生活气息浓厚。
悬浮车是全自动的,一个机械女声报站:“前方十七街市场,下一站十七街东巷。”
洛攸站起来,“我们就在这儿下。”
季酒想拿那个被踩了一脚的背包,但洛攸动作比他快,捞起就挂在肩膀上。
站点在闹市区,人来人往,周围全是商铺餐馆,不像有民居的样子。
季酒问:“我们住酒店?”
“我疯了?”洛攸向一个针织品摊子走去,“当然是回家住。”
“那我们为什么……”季酒还没有问完,就见洛攸从摊子上拿起一条鸭黄色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两圈。
季酒:?
安息城装备有恒温系统,此时不冷不热,也没有风沙侵袭,围巾只有装饰作用。
季酒左右观察,发现街上戴围巾的都是女士。
洛攸不拘小节,付了钱,示意季酒跟着自己走,还嘀咕道:“看你下回还啃我脖子!”
离闹市区一站路之外,是安息十七街的住宅区之一,也就是悬浮车播报的十七街东巷。
正是下午,住宅区一派宁静,行人不多,有两组治安队员正在巡逻。
洛攸的家在那一片或高或低的房屋中。
“我也只有轮休时回来,家里有点乱,你有个思想准备。”洛攸一边走一边给季酒打预防针。
这套房子是他18岁时,军部分给他的。
每一个穿上军装的新队员都会得到一套房产,算做一个家。
他在家住得少,但把周围的小摊餐馆都吃遍了,准备现在先回去休息片刻,等到天黑了,再带季酒去夜市吃点好的。
季酒说:“没人帮你收拾?”
洛攸说:“倒是有家务机器人。”
季酒有点想问你的家人不和你一起住吗,但看见洛攸把围巾紧了紧,便把话咽了回去。
洛攸家里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乱是乱了些,但因为几个月没住人了,所以还算干净。
本着不能让客人吃亏的道理,洛攸给卫浴系统上了能量条,水一热就让季酒先去洗澡。
季酒洗完了,他才光着上半身挤进去。
两人在浴室门口擦肩而过时,季酒头发上的水滴到了洛攸肩膀上。
“你要累了就睡个觉,就睡我的床。”洛攸的声音隔着水声和浴室门传来。
季酒嗯了一声,却没照做。
这套房子有上下两层,卧室在上面,楼梯下方堆着两个袋子。
季酒起初以为是粮食,走近一看,却是一包猫粮,一包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