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攸。”季酒嗓音有种刚睡醒的黏腻,“你踢我。”
洛攸头也不回地冲下楼,心想你拿我当被子,我再不踢你,你他妈就要涂在我身上了!
楼下的卫生间传来哗啦啦水声,季酒在床上坐了会儿,才缓缓起来。
在洛攸叫他“酒酒”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彻底清醒。
他并没有赖床的习惯,这是第一回。
他嗅到喜欢的味儿了,近在咫尺,如果他再靠近一点,就会得到更多。
于是他随着本能贴近洛攸,像每一个冬天里不愿意起床的懒虫。
直到小腿上传来强烈的疼痛。
他被洛攸给踹了。
小腿上有一块红痕,他摸了下,将裤腿放下来。
洛攸解决完,舒坦了,一边催季酒赶紧下来,一边计划今天带季酒上哪去。
出门前,洛攸先去附近喂了流浪猫狗,回来发现季酒还没换好外出的衣服。
“你磨蹭什么?”
“没有衣服。”季酒说。
洛攸这才想起,离开要塞时自己以包塞不下为由,将季酒的衣服扔了出来,还跟季酒说穿自己的。
这事他给忘了。
“这就给你找。”洛攸迅速跑上二楼,翻箱倒柜,摆了半张床,却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对穿衣没讲究,柜子里的要么是退休的制服,要么是在闹市街随便买的廉价品,共同点是都很旧了。
谁愿意捡别人穿旧的衣服穿呢?
何况季酒是从首都星来的。
洛攸抓了下头发,“要不这样,今天你还是穿你自己的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去买几件新的,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