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本来就没坐,打高处一瞥,轻易就看见了洛攸那一团惹眼的东西。
而且洛攸还没穿鞋,脚趾头一扭一扭的。
季酒轻轻皱了下眉。
洛攸见季酒拿着一支玫瑰,手却半天没动,终于没耐心了,“嘿”
季酒一怔,连忙将视线收回来,手指上却传来细微痛感。
洛攸这才抬头看季酒的眼,笑道:“酒酒啊,我看你还是改个名吧。”
季酒:“?”
“你就别叫祭酒的酒了,叫好久的久吧。”洛攸白生生的脚趾头还在扭,“这花你都插多久了还没插完。”
还有句话他没忍心说也没见它比一把扔进去好看到哪儿去。
季酒余光又扫在洛攸的脚趾头上。
洛攸是军人,五官长得很好,连季擒野那样的大明星也得夸一句英俊,但常年操练,不可能像首都星的仪仗兵那样细皮嫩肉。
但总是裹在军靴里的脚趾头,倒是白而可爱。
季酒突然生出摸一摸的冲动。
“唉你手出血了。”一滴暗红色的血在玫瑰的茎上滑下,洛攸从椅子上跳下,瞪着季酒,那模样颇有些长辈看小笨蛋的意思。
季酒低头,移开拇指。
就刚才洛攸喊那一下,他被刺给扎了,但疼痛的吸引力远不如洛攸随意摆出的姿势,所以才没什么反应。
“去冲水。”洛攸说着就要抢过玫瑰,“剩下的我来插。”
季酒却拿起花瓶向旁边一挪。
洛攸:“嗯?”
“我自己插。”季酒把桌上的花也移开了。
洛攸好气又好笑,“我帮你还不好?”
帮是次要,关键他受不了季酒这么墨迹,看着心里抓痒。
“是你送我的花。”季酒已经转到桌子的另一侧,“我可以慢慢插。”
洛攸服了。
他是不懂季酒心里那些弯弯绕,季酒非要自己插,他也只能由着。不过季酒手给扎破了,得消毒,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谁知道刺上有没有什么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