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索怎么跟季酒开口,季酒也换好衣服,“洛攸,我要回去了。”
他有点意外,“嗯?”
“你睡着时候,我收到血皇后的命令。”季酒直接把命令发到了洛攸的个人终端上,“她要跟我算账。”
洛攸一看,没忍住笑。季酒来特训营捣乱的事,已经被医疗官汇报给了血皇后。医疗官自然不知道季酒的真正目的,暴躁地告状,说今后特训营不再欢迎临时教官,尤其是那个姓季的!
“该。”洛攸说。
季酒坐在椅子上,搂住洛攸的腰。他们现在都穿戴整齐,他留在洛攸身上的红痕,洛攸在他背上抓出的血印统统被军装遮住。
刚才的事突然将他们拉得更近,和告白和亲吻都不一样。占有了对方之后,洛攸发现不管是自己还是季酒都平和下来,他不那么躁动,季酒眼里那些阴沉的东西也暂时消失了。放在以前,季酒这么搂着他,他会觉得别扭,现在却很喜欢。他缺少对爱情的感知能力,没有过往的经历拿来参照。季酒给他的,他索性就当zuò • ài情。
季酒在洛攸胸膛靠了会儿,终于到必须离开的时候,不放心地强调,“不要再丢下我。你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洛攸把人送到飞行器上,季酒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不舍,他心脏突然变得柔软,“我没有生气。”
季酒茫然,“嗯?”
“我说我没有生气。”洛攸忍着羞耻道:“也没有不喜欢。”
季酒瞳仁渐渐变得明亮,“你喜欢和我……”
洛攸血液直往脸上冲,赶紧关上飞行器的门,把季酒后面的话堵在里面。
是啊,他喜欢和季酒做,那是他从没有过的体验,比他自己解决刺激得多。疼痛也是欢愉,精疲力竭也是欢愉。他好像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季酒向血皇后递交了书面检讨后,正欲返回三支队,鹰月却道:“站住。”
季酒冷漠地注视她。因为季酒特殊的精神力,风隼上下多少有点忌惮他,但鹰月好歹是总长,冷冷回视,“我不干涉队员的私生活,但是,假如你伤害洛攸……”
季酒冷笑打断,“我唯独不会伤害他。”
鹰月说:“你话说得太早。季酒,你了解洛攸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