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止看了一眼怀中昏迷的小十七。
想起小十七掐的他双脚离地的模样,闵王府的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侧颈一凉,白承止难以置信的看向薛北望,皎洁的月色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徒增阴冷。
“你还真动手?”
薛北望低声道:“我没耐心了。”见白承止还想说话,薛北望手中的剑指向白承止的唇瓣,“杀你们不难,不过他现下的身体状况,不宜远行奔波,别逼我。”
秉着绝不把事情闹到鱼死网破的白承止立马松口:“给你。”
薛北望冷着脸把剑收入剑鞘,从白承止怀中将小花魁接回。
怀中换下那一身锦绣华袍的小花魁身上仅套着从燕王手下身上扒下的单衣,山里更深露重,那双手圈入掌心里都如死人般冰冷。
薛北望将人在怀中搂紧,于篝火旁烤暖掌心,又握紧白承珏冰冷的手轻轻搓揉。
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周身所散发出的气场,仿若再说生人勿进。
怀中人呼吸微弱,身体毫无防备的倚在他怀中,任由他圈着,比刚刚几次三番推开他的样子好太多。
他垂眸往向铁盔,手背触了触铁盔的温度,自觉没因篝火变烫,才安心的搂着白承珏合上眼。
若他所猜没错,若往昔种种情谊皆是闵王逢场作戏,精心算计又当如何?
昔日新宅中二人柔情蜜意在脑海中飞速而过。
终了,第一个生出的念头却是将白承珏掳回陈国,只给他一个人看……
……
翌日,天透露着微光,白承珏刚睁眼上身被扒个精光倚在薛北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