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望端着药的手一颤,耳根子都红了:“昂……”
见他僵在床边,不知接下来当如何是好,白承珏浅笑贴近他身边用袖口轻轻拭去他脸上的煤灰。
白承珏只见他呆愣的望着自己动了动喉头,冰凉的指端忽然覆上他的手背,他药碗一抖吓得急忙稳住,贴近的距离下,他呼吸越渐粗重。
白承珏道:“不烫吗?”
“不…不烫……”
他急忙摇头,白承珏指节转而拂过他的耳垂,在酥痒感下他不敢躲,下意识的咬紧唇瓣。
这幅羞涩模样,惹得白承珏笑意更甚:“有意思,明明在一起也有些日子,可偏偏北望却还如同初次相识那般。”
薛北望小声道:“那般?”
“第一次见你便会脸红,如今也没变……”
“没红。”那辩驳的声音压在喉咙底,眼神心虚的避开白承珏的笑颜,“伙房里太热,烧的……”
白承珏双手搂住薛北望的脖颈,秀美的眉目凑近,四目相对下,薛北望的呼吸更加急促,白承珏笑着吻上薛北望泛着霞红的脸颊,轻声道:“果然是烧的,好烫。”
较为贴近的距离,鼻息相对,薛北望手中的药碗都烫手起来。
站在旁边的叶归难得看见白承珏这幅臭不要脸的模样。
想来哪怕在百花楼阁做花魁的那些年,也不见他与谁行为举止这般亲昵。
看着薛北望被这只撩人的大狐狸吃的死死地,叶归站在旁边发出两声轻咳。
反应过来这房间里并非只有他们俩的薛北望,看着小花魁穿着单薄内衬,模样娇弱撩人,一时间恨不得把叶归眼睛蒙上!
“绝玉。”
白承珏道:“恩。”
“……我们先喝药。”
“好。”说罢,白承珏松开手,乖巧的坐在床边。
薛北望刚拿起勺子,想了想,转头看向叶归道:“白大哥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叶归摇头,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薛北望攥着手中勺子,看了一眼叶归,又将手中勺子放下:“白大哥,闵王刚刚回府,府中应当不清闲吧?”
“不忙,闵王哪有闲心思管我们。”说罢,叶归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等喝药的白承珏,“你们接着喝药,不必管我。”
闻言薛北望回过身,手中瓷勺搅动了两下手中的汤药,双唇紧抿,最后单手为白承珏拉了拉被褥,将锁骨遮掩住,只能那被褥在坐姿下又再次滑到胸前,薛北望单手端着药碗,眉心紧蹙,又拉了一次被褥,眼见被褥再一次滑到胸前,不快的啧了一声。
白承珏看出薛北望的醋意,浅笑道:“我乏了,你先送白大哥回去吧……”说罢,白承珏手指扣上药碗,“去吧,我又不是伤了手,自己喝药总是没问题的。”
薛北望起身道:“那白大哥我送你……”
叶归看向白承珏微微欠身:“那绝玉公子好好歇息,在下便先行告退。”
见状,薛北望的身体微微挪动,挡在白承珏身前道:“白大哥请吧!”
二人一前一后从卧房离开。
一路走至荷塘二人相对无言,明明眼前之人是几次仗义相助的白大哥,可却莫名觉得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