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低声道:“不疼是吧,你信不信我用木板把你伤口挑开。”
薛北望微愣,思索了一番后,认真道:“挑开可能会感染,可你现在需要人照顾,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可没有这种向人施、虐的癖好。”白承珏为其上好药,披上内衬后,不由从薛北望身后轻轻的将其圈入怀中,双眸疲惫的合上,“哪怕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是什么都行,什么都能迁就的。”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的手,轻声道:“我知道,可你一句话,我什么都想答应。”
白承珏叹了口气,轻声道:“傻子。”
“我……你说傻便傻吧……”
……
这些日子,一同养伤,互相换药,与心悦的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但一点都不觉得烦腻。
离围猎的日子越来越近。
按照一先与叶归约定好的,乐神医留在房内恰好为白承珏留出机会分、身与薛北望交流。
为了不让薛北望看出端倪,白承珏服下两粒改变身形的药丸,约莫半盏茶的时限,推门从卧房中出来。
屋外来回踱步的薛北望,急忙调转方向朝他大步走来。
“怎么那么久?是不是绝玉有什么问题?”语气焦急,双手已经不由握住了白承珏的肩膀。
白承珏道:“大夫问诊看病哪有那么快的,约莫还需一会,上次我与你提的事情,不知道眼下薛兄可否借一步细谈。”
薛北望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眸中杀意涌露,终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二人来到水中亭坐下,没有奴仆在旁服侍的宅子,此时也少了友人间可以把酒言欢的佳酿。
两人干巴巴的坐在石桌旁四目相对。
“薛兄身后之人,这次又将矛头指向了昭王?”
薛北望低声道:“不是的。”
“他毕竟是吴国皇室,若你在闵王身边杀了人,闵王多半也会惹上麻烦,作为闵王府的暗卫,我想知道薛兄杀他的理由。”
薛北望皱紧眉心:“……想杀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
“薛兄不肯说,那白某就冒昧猜猜看,听从南闵县回来的人说你与闵王的关系很不一般,在临近皇城的驿所你在众目睽睽下亲自抱闵王上楼,该不会是知道昭王常找闵王麻烦,所以才动了杀心?”
“与闵王无关。”薛北望一顿,想到绝玉提及闵王后生气的模样,恍然大悟的看向白承珏,“白大哥,这些传言你当不会是与绝玉说了吧?”
白承珏疑惑道:“什么?”
见白承珏似乎不知情的样子,薛北望想了想,手指摩擦着下颚,自语道:“还是说他对闵王有恋慕之情……”
这嘀嘀咕咕的声音白承珏听不太清,只能试探地问道:“难道你对闵王真有别样的情愫?”
薛北望急忙辩解:“怎么可能,若真有也是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后悔……”薛北望抓了抓脑袋,琢磨了两三秒,故作严声,“后悔当时那一刀没能了结他!”说完,薛北望还认真的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已捉虫,谢谢喜欢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