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珏躺下,背身对向乐无忧手紧攥着被褥,只感觉身上的疼痛愈演愈烈。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床榻能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坐下,他强忍着疼痛,尽力能呼吸听起来平缓。
直至温热的指端挑开他被汗浸湿的发丝。
“不舒服吗?”
白承珏自认因疼痛已经掩饰不下去,只能闭着眼点了点头。
薛北望叹了口气,躺在白承珏将其拥入怀中,一股热流随着薛北望的掌心涌入体内,在薛北望内力的帮助下,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
薛北望轻声道:“乐神医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我想这样你会舒服些。”
“恩。”压在舌底虚弱又低沉的应答声下,身后的怀抱将他圈的更紧。
……
围猎将近。
为了刺杀昭王一事,薛北望不得不提前返回闵王府,临行的当晚,他带着白承珏一同到河边放灯,纸盏内烛光闪烁,顺着水流往下游飘去……
他当了余剩的衣物换了一件狐裘做赠礼,在火光的映照下为白承珏披上。
“为何突然送我这个?”
薛北望浅笑道:“……看见时,便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好看。”
二人在河边一同走了一段路后,薛北望将白承珏送回府中便离开了。
深夜,寝室内烛火未灭,白承珏拿起桌上的剪刀修剪掉烛心,晦暗的光线又明亮了几度。
白承珏放下手中的剪刀,轻声道:“今日傍晚,他与你说了什么?”
叶归将银袋放在桌上:“薛公子说若此行他无法全身而退,托我照顾你往后的安危,要能平安无事,连夜便会带你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