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完药,薛北望上唇瓣接连着人中处有些微肿,看的白承珏忍不住又一次笑出声来……
“有那么好笑吗?”薛北望嘴上不敢有大动作,这句话全靠喉咙哼哼。
闻言,铁面下白承珏抿紧双唇摇头,目光偷瞥了薛北望一眼,忍不住又笑了。
见状薛北望皱起眉头,拽起衣襟,埋下头,努力将双唇掩住,抬眸看了一眼白承珏笑意未减的目光,下意识地抿紧双唇却疼的自己猛然抬起头。
这笑是止不住了,望着薛北望一双泪眼,白承珏笑得前仰后合。
原本薛北望都惨成这样,笑委实不该,可那上唇因为内壁柔软被划伤微微嘟起,配上薛北望这张英气逼人的脸,越看越令他觉得违和。
在他面前,薛北望放弃了挣扎,干脆坦坦荡荡地露出肿胀的嘴。
薛北望支吾不清道:“想笑就笑,随便你。”
“不笑了。”
“恩。”
“但我很好奇,勺子是比冰酪好吃?”
薛北望眼神无奈:“你又来?”
“说起来本王还是第一次见人把瓷勺咬断。”看着薛北望欲言又止,终了,他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辩解。
见这幅模样,白承珏抬手敲了一下薛北望的额心:“好在没有将上唇瓣刺穿,不然往后你说话都得漏风。”
这番话薛北望无法反驳。
眼看今夜薛北望是没福气尝尝新鲜猎得的猎物,白承珏命人为薛北望熬了一大锅粥。
以王爷的身份压迫薛北望,让其不得不抱着粥水坐在篝火旁看鲜肉在火上发出滋啦声,嗅着肉散发出的浓香,品着一锅寡淡无味的白粥。
“这鹿肉焦香,望北要尝一块吗?”说着白承珏将肉块往薛北望鼻前一引,薛北望顺着香味跟去,白承珏笑着将肉移开,“刚想起来,望北吃勺子时伤了嘴,想必至围猎结束,也只能吃些清淡的菜肴。”
薛北望抱着清粥,巴巴望着烤肉,内心平静如水,身体却不争气地咽了口吐沫,再度将头埋入锅里喝着粥水。
白承止撕了块腿肉放进香莲盘中,瞥了一眼薛北望道:“小十七你这人就是蔫坏!望北要不考虑考虑跟着本王,保准你……”
话音未落,白承珏将刚刚逗趣薛北望的肉塞到白承止嘴里:“多吃点。”
烫的白承止眼眶泛红,手拼命扇着唇边,恶狠狠地瞪了白承珏一眼,将肉咽下还打算开口挑衅,香莲手中锦帕拭去白承止唇上油脂,举动温柔,惊起白承止目光错愕。
一时间,香莲羞得将绣帕塞入白承止怀中,头撇向一边:“礼尚往来,待洗干净后,你再将帕子还我便是……”
“那不行,回去后本王定当十倍偿还。”
香莲往旁边挪了挪,低语道:“本姑娘不缺这几块帕子。”
木头烧的咔咔作响,淹没住话音,薛北望伴着烤肉香气,锅中白粥已喝下大半。
这时宫中侍奉的奴婢走到白承珏跟前欠身道:“闵王殿下账中已备好佳肴,遥闵王一同用膳。”
“知道了。”
白天已扫了白彦丘面子,理应不该再在下人跟前再驳一回,只得起身随宫婢朝营帐走去。
刚进账内,白彦丘便驱走了随行的太监宫婢,上前牵着白承珏入席,案上御厨烹饪的佳肴香气扑鼻,一道道野、味摆盘精致。
“小皇叔,脱下面具尝尝,这些都是侄儿今日的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