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彦丘已有破防之象,白承珏想到那老太监的离间策,握住白彦丘手腕再度加力:“到时由我在城楼上下令射杀二人,反正我时日无多,等一切结束,你就赐皇叔一杯毒酒,以堵悠悠众人之口。”
话音落,白彦丘已在白承珏这番话下泣不成声,白彦丘握紧他的手心,头埋在塌上,哭声不止。
刚才还温柔和蔼的长辈,看着白彦丘痛哭的模样,神色漠然。
入夜后,桌上的吃食白承珏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并未过多逗留,反倒在奴仆的搀扶下坐上步撵离开皇城。
上马车时见宫中太监宫女还未离开,白承珏故作脚步一滑,跌入叶归怀中,弱柳迎风之态令人心生怜意。
马车驶离宫门外,白承珏一改奄奄一息之象,沉声道:
“本王现在便等他下定决心,诱昭王进宫,将其射杀。”
昭王与燕王的兵马藏匿在哪,白承珏早已清楚,只不过这样解决于他而言最为有利。
叶归道:“属下担心圣上到时会反咬您一口。”
白承珏冷笑:“我一个先帝都厌弃的王爷能做什么?只要我想,在昭王党羽看来我只不过是白彦丘手中一把shā • rén的刀,如果事态成熟,我连这个污名都不会背上。”
侄儿骗叔叔进宫,将二人杀死在宫里,怎么看都是一出令人咂舌的大戏。
前朝会如何想?昭王余剩的党羽又会如何想?
想到这里,白承珏笑意更甚,指端轻敲着车窗边缘,发出了有节奏地哒哒声:“我现在已经有些期待这出戏能开场。”
“如果圣上不打算接受主子的献策怎么办?”
白承珏道:“他会接受,他既然下药,就应当知道我服用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在这之前,他至少要让我这把刀物尽其用。”
现在他不在意吴国此番变故后会沦为怎样的局面,只有势力间相互拉锯下,他才能寻到时机让白青璃顺利离宫。
皇都越乱越好,最好在昭王燕王死后,其二人的党羽往后都别让白彦丘好过。
叶归道:“对了,主子要不要去见见纪小姐。”
白承珏眸光一沉,轻笑道:“一时倒忘了,鸢儿可是昭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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