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宅子里这么多人,她谁都不信,那桶中的mí • yào或许就是这一大早上来看过她那些人其中之一派人下的。
不排除周启宁。
虽然他没这个动机,这么小年纪就把“我以后要干一番大事业!”挂在脸上,实在不可能囿于内宅之事。
周启宁说:“因为三姐姐你晕倒就罢了,小猪猪她怎么说?小猪猪她怎么可能会坐在地上睡那么沉?”
竹珠虽然被吓得不轻,可这时候还是忍不住纠正周启宁道:“四少爷,不、不是小猪猪!是竹珠!”
周启宁一摆手,“都一样嘛!”
竹珠:“……”
蕊白衣不袒露真话,周启宁也只能自顾推断,还问了竹珠好些问题,最后是皱着眉头一脸思索摸着下巴地离开的。
周启宁走后,竹珠立马跑过去啪当一声关上房门,而后跑回床边对蕊白衣问:“小姐,你觉得是谁给咱们下毒?!”
蕊白衣对谁下的毒并不感兴趣,她最烦这些不能明着杠却要背地里阴的无聊之人。
她回了一句“不知道”,就闭目小憩,心想接下来要来看她的,该是原身那个平安侯父亲了吧。
她对父亲这词最是冷漠,内心诅咒这个平安侯父亲来的路上被马撞骨折,别来打扰她清净,好在天快黑了,原身这个父亲似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似的,也没来瞧她一眼。
蕊白衣躺在床上想,她要快些养好病,然后去找夜润。
天很快黑了下来,竹珠扒在蕊白衣床边睡了过去,蕊白衣在想今晚是不是会有另外一个杀手来杀她,若有,那这个小哭包在这还挺碍事的。
蕊白衣从被中伸出手,摸到小哭包肉嘟嘟的脸上,一掐。
竹珠被掐醒来,顶着额头被袖上纽扣压出的红印子,懵懵地看着她,“小姐……”
“你回去睡。”蕊白衣说。
“不行的!”竹珠挺起胸,皱起脸,“我今晚一定要守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