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原本一直笑盈盈的脸上,突然像是抚上了一层寒霜:“我不知道一个杂志的调查,还需要问到我个人的时间线。”
他看了眼茶几:“餐盘可以收掉了吗?”
这是在明晃晃地赶客了。
白河眸光微凝,与苏越心交换一个眼神,礼貌地告辞之后,离开了吕获家中。
“哪哪儿都可疑。”白河走出大门,对苏越心低声道,“而且我非常确定他不是吕获本人……”
苏越心:“怎么说?”
“他都没有讲□□。”白河振振有词,“而且风格也很违和。你看那小点心……”
“有一说一。那小点心还挺好吃的。”苏越心说着,轻轻捂了下嘴。
“是吗?”白河想起自己一口未动的咖啡和点心,顺口道,“那早知道我也试试……”
“就是加了点致幻剂。”苏越心语气平静地将后半句话说完。
白河:“……”
行吧,看他说什么来着?
哪哪儿都可疑!
“我比较在意的是他所说的,关于安医生的‘那件事’。”苏越心继续道,“还有他对自己时间线的模糊。以及那个工作间……”
“要去看看吗?”白河回头望了一眼,说道,“我记得他说过,他应该在二楼做木工。他的工作间应该也在那儿……”
自打发现自己的跳跃能力有了提升后,他对跳墙攀爬之类的事就非常有兴趣。
苏越心点头正要答应,目光一转,看到一个陌生的人影正站在吕获的房子旁边,正在朝他们这里看,遂又默默地打消了念头。
“今天先算了。下次再说吧。”苏越心说着,拉着白河往前赶了几步,转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
与吕获的交谈又花费了预料之外的时间,这个时候再去找徐维维他们已然有些晚了。苏越心决定今天的活动先到此为止。
只是在与白河分开前,她需要再检查一下白河的藤蔓状况。
已经将黑雾吸收得差不多了的刺头欢欢喜喜地跑出来,冲着苏越心一个躬身,行了个漂亮的绅士礼。苏越心将它托在掌心里检查了一下,顺口夸奖了两句,它被苏越心托着的部分没动,蔓身的后半截晃得像是狗摇尾巴。
它在那里晃来晃去,白河自然也被影响到了。他没好气地拍了它一下,那藤蔓略一停顿,居然很委屈地缩了起来,还往苏越心的手里蹭了蹭。
白河:……
茶里茶气的,哪儿学的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