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将脑袋转回去前,她没忘记先将自己的脸捏回来……
一场无脸人与无头人的诡异对视至此宣告结束,那阵伴随着金属擦地声的沉重脚步也逐渐远去。
繁生从头到尾一直屏着呼吸,直到确认那声音上了楼后,方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瞬间软倒在地。
苏越t过去扶了一把,语气淡淡:“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我看到他带着一把刀。”
“……那是刽子手。是在这个地方游荡的刽子手。”繁生喃喃道,突然勾了下唇角,“然,这个名字,也是我自己想的。”
“哦。”苏越t与白河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问道,“那些人的头,都是被他砍掉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繁生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地方你们待久了就会知道,它有很多种方法去摘人的脑袋……但那些执着于找自己头的,都是。”
“可你之前说他们再也找不到了。”苏越t顺利成章地将话题又引回了之前的断点,“为什么?”
“……因为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头。”繁生抹了下脸,就地坐下,怔怔地望着被柜子堵着的房门,“这个问题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原浚这是我观察到的……”
“只有被他砍掉头的东西,才会执着地寻找自己的头。但那些东西,都看不到自己的头……它们不是瞎。它们能‘看到’东西,甚至还知道要抢别人的脑袋……但就是看不见属于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