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神情始终保持平静,冷淡道:“把人好好审问清楚,拿出你的本事来。”
当他看不到秦嬷嬷跟云氏的动作吗?之所以放福晋回去还不是怕她毁了痕迹,既然现在舍了云氏,那福晋就松懈多了。
得嘞!
苏培盛麻利的点头,心里头幸灾乐祸的看着福晋热闹。
这回主子爷是真铁了心往下查,我看福晋怕是悬喽。
他砸吧着嘴,愣是没想明白福晋折腾来折腾去到底是为的什么,好好的把情分给耗干净了,侧福晋再得宠她也不可能成嫡福晋不是,福晋又生了大阿哥,地位稳成这个样了还怕什么?
非要左一出右一出的闹,要是心狠下死手,他苏培盛还能佩服几下,可你瞧瞧福晋都是些什么小孩子的手段,一个戳侧福晋心里的都没,除了恶心人外什么也派不上用场,难怪主子爷都不耐烦了。
苏培盛心里嘀咕着,脸上亲亲热热的就朝着常喜走过去,放心吧孩子,你苏爷爷跟福晋不一样,咱们使的手段绝对不虚,个顶个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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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回到院里的时候心里还打着哆嗦,轰走屋里人就拉着秦嬷嬷担忧,“该不会查出我们吧。”
秦嬷嬷浑不在意的安慰着福晋,“您怕什么呢,就跟今天云氏攀诬齐氏一样,只要咱们咬定了不松口,谁能信奴才的话而不是主子的呢,福晋您放心,等过了今天奴才就去想法子,管保让他说不出话来。”
“现如今咱们担心的不是常喜,该是云氏才对,好好的一个人要是这么废了,不是白养这么久了吗?”秦嬷嬷有些可惜,要是能保住她,今后齐氏铁定多一个仇家。
福晋一听就生气,“快别提她了,这个蠢货,还以为想的什么好主意,被齐氏耍得团团转,简直蠢笨如猪!”
齐氏!齐氏!秦嬷嬷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神里透出凶光道:“依着奴才看,再让齐氏得宠下去只怕府里都没您跟大阿哥的地了,您瞧见今天她那猖狂样了,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再下去活脱脱的一个孝XXX。”
秦嬷嬷没敢直说后面的话,只是用嘴巴无声的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让福晋惊慌起来,是了,看主子爷都被她哄骗在手中,十有bā • jiǔ是个妖孽。
看着福晋点头赞同,秦嬷嬷凑到面前轻声道:“主子爷眼看就要南巡了,齐侧福晋不是说自己个身体不好嘛,这常常生病的人一病没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算爷回来生气,可人死不能复生,您再抱着大阿哥哭一会,还能怎么处置您呢。”
“不过只是个侧福晋嘛!”秦嬷嬷冷笑了一声,似乎看到了齐氏重病在床不久人世的场景来,到那时候,她一定亲手把耳光给还回去!因为花园那档子事情,小院里的人是一直提着心,生怕最后又牵扯到侧福晋身上。
几个丫头一晚上都没睡好,云莺交班回来的时候好悬没被她们吓一跳,裹着被子围成一团,神色凝重得不行。
“放宽心吧,主子爷对咱们主子的情分还有假?明摆着福晋跟云格格故意陷害,主子爷心里明镜似的。”云莺安慰着三人,顺手从茶壶里倒出一碗准备醒醒神。
云雀拧着眉头烦恼,“我倒不担心这个,”她左右探探,见屋内确实只有自己人才伸出四个指头道:“我只是烦这位,总是寻由头想法子找我们主子的麻烦,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屋里几人心下了然,知道云雀指的是谁,云莺见状忙上前拍打了她好几下,“要死要死,真个不想活了还提这个。”
说着就把云鹤云鸥给指使到外面烧热水去了,虽说这两丫头相处渐熟打消了怀疑,可有些事还是别多透露得好。
“怕什么,她做得难道我就说不得!”云雀直等到她们离开了屋子,才冷笑一声道,她是外头采买的丫头,没经过宫里的规矩,行事说话都要比云莺胆大。
打十来岁就跟着齐悦了,见着齐悦从格格那会受福晋委屈到现在,心里对福晋怎么可能没意见,“自己心虚才怕别人在那说嘴呢,黑了心肝的也不怕报应……”
“够了,够了,”云莺一巴掌捂住了小姑奶奶的嘴,“我还没怎么拦,你倒是说得更凶了,难道我就不恨她,昨儿差点都想拿头撞过去了,可你也得替咱们主子想想啊。”
云莺恹恹的坐在床沿上叹着气,“人家是福晋,名正言顺的主子,咱们能拿人家怎么办,眼下主子爷还在府里多少还有个惧怕,等爷出门了你就看着吧,说不定更夸张。”
她都替齐主子发愁,跟怎么一个乌眼鸡似的福晋住在府里大半年,天晓得会有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