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等着真见了面,十四看着四阿哥那张黑脸,愣是没敢说什么话,怂怂得就跟着他去了户部,一点fēng • bō都没闹。(十四:我再重复一遍,那天我没说话是因为伤没好,伤没好懂不懂,这是示敌以弱的战术,不是怂!!!)
这可让宫里头想看笑话的人大跌了眼睛,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嘿,十四阿哥这么一个一点就着的□□爆,竟然真就乖乖听了四阿哥的话,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就连康熙听了都觉得意外,难得晚上去了一趟永和宫,问起了德妃这一档子事,“怎么?十四就这么改了性?”
“哪呀!”德妃脸上一片慈母柔肠,又好笑又好奇道:“还不是他在那磨着老四,皇上您是知道十四的,傻小子一个脾气别提多小了,那天在上书房听人家随口说了句老四带十三办差,宁愿带着十三都不带他的话,气得当时就跑到老四府里大闹一通,给老四气得不行,拿着鞭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可回头,还是把十四也给带过去了。”
德妃说起这个都撑不住笑,装着抱怨道:“这两兄弟呀,一个嘴硬心软,一个愣头青,都不让我安生。”
康熙听着也跟着笑,拍拍德妃的手就道:“老四就是这样,他的心肠可比咱们软得多。”
偏偏在外人面前还做出那一副冷心冷血的样子来,闹到最后,说不准人家受了他的好处还不认他的情呢。
“可不是……”德妃顺嘴提了这么一句,就没往下继续说,反而小意的伺候着康熙洗漱休息,她年纪大了,又有了孙子孙女,纵使保养得宜也不如年轻女子,皇上到她这里只是纯盖被子休息罢了。
可德妃晚上盖着被子一点没失望,温温和和的望着帐子顶等着消息。
又过到了好几天,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皇上就开始准备带皇太后巡幸塞外去了,顺便进行木兰猎射,只是明发下来的旨意名单中,只发话带上了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其余人那是一个都没带。
德妃听着旨意舒展了眉眼,她就知道,宫里头,就没有什么事能瞒过皇上的。
且不说翊坤宫里有人因为没去发的那通火,在四贝勒府里,去的人里也有不开心的呢。
“真要出门啊——”齐悦拉着四阿哥的袖子依依不舍撒娇道,“这才没留下几天,怎么又要出去了。”
她现在怀着孕,心情都比以前多愁善感了许多,眼下正需要四阿哥陪伴呢,结果就被皇上一指头划拉过去,带着人跑塞外去了。
四阿哥无奈得叹口气,心里却很享受小格格的撒娇,不但没抽走袖子,反而顺着拉住了人的手,就这么勾着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下巴亲昵搭在齐悦的肩膀处,压低了声音温声道:“那是去塞外办正经事,推脱不得,听话啊,在府里头乖乖等着四哥回来。”
齐悦拖长了音不肯松手,“那我看不见人,想四哥了怎么办,要去好久啊——”
口意!
屋里的丫头们本来还在那收拾东西呢,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家心有灵犀的齐齐低头往外头退去,只剩下云莺跟苏培盛还留在那守着门口。
没法子,谁让他们是领头的呢。
两人对看一眼,叹着气守在门口,听里面两位那酸不溜的情话。怎么就闹得四阿哥一去大半年似的,通共也才一两个月,最多不超过六十天,哪来生离死别的呢。
实在是腻歪,看得人都牙疼。
屋里头两个人在那黏黏糊糊,你侬我侬站着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硬是舍不得坐下,就这么身子贴着身子满屋子转悠,到了晚上吃饭也没分开,看得苏培盛都受不了了,闭着眼睛捂上了耳朵眼。
夏日里撩得这个火啊!两人就这么甜蜜蜜的过了几天,等着明天就去塞外了,四阿哥才不情愿的回到前院自己个一人休息。
没办法,他第二天得早早动身,等着随同皇上出宫后才有空回来一趟,跟齐悦睡在一起反而会打扰她,如今有了身子合该多睡一些,四阿哥是不想也舍不得打扰小格格。
果然第二天,齐悦是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洗漱完吃了饭才被人请去正院那,这是福晋提的议,说是大家伙一起送送主子爷。
就这么个小提议,齐悦也犯不着事事都跟福晋过不去,很痛快的就应了下来,倒让前来传话的正院下人们有些吃惊,还以为去侧福晋院里这一趟不顺利呢。府里的嫡侧两位福晋之争在下面人眼里那算是斗得厉害,不论哪一边的都十分紧张。
收拾妥当,为着怀孕的缘故齐悦只穿了平头厚底鞋,没穿太高的木头底,太高了穿着让人晃荡,反正如今府里头她排老三,又有怀孕这个理由,谁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