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又又又一次想搞事情了。
福晋心里想着,齐氏院里既然要出人,那自然也会进人,这么一出一进的可不就乱起来了,眼看着又要选秀了,她这么一闹是自乱阵脚,合该倒霉的。
正院里伺候着的人见着福晋沉思,一点凑上去的念头也没有,早习惯了,每回听见个侧福晋院里闹出什么动静,福晋都恨得牙痒痒来着。这回呀,指不定又是想什么主意去了,何必呢,主子爷都多久没来您这了,还想着和人争宠,您这都没宠了,要争也该往主子爷那使劲呀,唉。
几位嬷嬷正叹气呢,就看福晋一招手,“巧惠,你去我们府里传话,让我额娘明儿进府里请安。”
得,眼看着,是又想出什么新招了。
只可惜,福晋现在忘了,她既然有心派人盯着齐悦院子,那自然的,像她这边的动静小院那也有人盯着呢。
听闻得福晋请娘家来人,还在书房罚抄经书的齐悦当时眼睛就亮了。
福晋大好人啊!真是救她于水火之中,瞧瞧,瞧瞧,正好见她闲着无聊,就赶紧变着法给她送小怪来了,多好的boss呀。
突然间,齐悦脑海里呼啦乱窜的就闪过了一道雷电,当时就点醒了她,对呀,既然都已经在清代了,干嘛不写几个宫斗话本呢?提前让四大爷熟悉熟悉套路也行呀。
省得将来遇到个什么小白花剧本啦,解语花剧本啦,真情流露剧本啦,小意温柔剧本什么的就中了计。
简直绝妙,齐悦当即就扯来一张新纸,提笔蘸墨龙飞凤舞起来。
一边写,一边还忍不住感慨,哎呀,哎呀,灵感一下子来的太多,都不知道选哪个了,感觉自己能日码一万!福晋的娘家乌拉那拉氏这一支,自打费扬古死了之后,日子过得可就没以前那么舒坦了。
因为老福晋还没逝世,所以府内暂时没有分家,各房依旧住在一起,可这继承世袭骑都尉兼云骑尉的美差却没像老福晋所想的那样,落到自己亲生儿子五格身上,正相反,倒是给了老三富存,五格还是照旧做他的三等侍卫。
这可把老福晋气得不轻,她与富存的关系向来一般,如今袭爵的人成了他,可把人给气个倒仰,自觉日子都过得不怎么痛快了。
话里说的好,这人走茶凉啊。
他们家又没有新的顶梁骨撑起门楣,还是照旧的在老地方厮混,依仗费扬古早先留下的人脉积蓄吃喝,谁还能高看他们呢,可不就不吃香了。
要说其他几房多少还能忍耐得住吧,可单独五格与他额娘老福晋那是一点都不甘心。
要知道,他们以前的日子那都能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如今,手里一没进项二没爵位,外出交际都受了不少冷气。先前府里女儿嫁给了四贝勒那会,四贝勒是太子爷身边的亲近弟弟,前途自然是有的。
可现如今不同啊,朝堂里蹦出来了个直郡王和太子爷打擂台,皇上又不偏帮,说句大胆的话,谁就能保证大千岁不能坐上太子位呢,可见这最后的事情呀还是说不准的,太子爷的前途不明了,跟着的四贝勒自然也就不会像先前那样被人看好。
再加上又听说贝勒府里有个得宠的侧福晋,这一二年间府上的孩子只单从她肚子里生出来,一个都没有打别人肚子里出就能看出来,她得了宠,那正牌的福晋显然就不讨贝勒爷的欢喜了呗。
一项一项的加上去,五格同老福晋哪还有依仗的靠山。
老福晋正为自己个发愁呢,可巧就见福晋身边的丫头过来传话,说是让她明儿就去府里请安,当即就明白了,四福晋只怕是有事情要找自己这个做额娘的商量,第二天急急忙忙就赶了过去。
听福晋把话一说,觉罗氏自己就先合掌大笑起来,“果然是乡野出身的平民丫头,只知道小恩小惠的收买别人,眼光浅见得很,她哪里知道这里的危害和影响呢,不用别人出手就自己拆了自己的院墙,哈哈,这可不是咱们的好机会吗?”
“额娘说的是,我也是这个意思。”福晋笑着点头道,她手里头还捏着串佛珠,可见是刚从小佛堂里得知老福晋要来,连衣裳也没换就迎人来了的。
按理,哪怕是福晋的亲额娘,也不该这么嘲笑个贝勒侧福晋的,人如今也是个正经的主子,可福晋听了满满一耳朵,愣是上没拦上一句半句的。
她心里听着畅快着呢,想道其实这也不能怪额娘,那时她听见这消息,笑的比额娘还高兴呢。
觉罗氏望了望福晋的屋里,发现四周清洞洞,摆设比自己来时素朴了好多,不觉就更恨起来,想主意道:“我想着如今在这府里的人,横竖是不能用上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看贝勒爷的眼色过活,他宠着谁,她们就向着谁,就算咱们收买了,恐怕末了结果也是个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