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胤禛起床就没叫她,悄悄带着孩子们出去的,等日晒三竿了齐悦才睡饱醒来,得知几人行踪的时候,只怕人都已经开始了。
齐悦不由得心里暗叹一声,只求哪位神仙菩萨保佑保佑,让他们几个今天别再钓上鱼了,一连吃了好几天的全鱼宴,她只觉得自己嘴里头都含着泥沙,昨晚上还做梦梦到自己又穿越到海里做了妖怪,再这么吃下去,她怕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碰鱼一筷子了。
齐悦那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的在旁替她梳拢头发的云雀都忍不住笑了,时间过去好几年,齐主子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爱说说笑笑的,从没有半点变化。
“瞎说,怎么没有变化?”齐悦才不信她们的奉承话呢,今年生日一过,她可就四舍五入,被归置到靠近三十岁的那一拨了,现在这个时候,三十岁,那都能算得上是人到中年。
这该死的划分年龄段!
齐悦心里抱怨了一句,闹得她都没意思去穿什么粉色衣裳了,只能借着和闺女穿母女装的名义做上两套。
多亏她底下两闺女呢,虽然札喇芬的年纪是一天天大了,有自己的事不怎么赖在齐悦身边,可好歹她还有个小闺女在,弘曦与得福这一段正是调皮捣蛋狗都嫌的年纪,齐悦的精力分散给她们,到是件好事,最起码她都没空去思考跟自己在大女儿大儿子面前失宠的问题了。
这会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两个孩子都被他们的阿玛给带走了,又是难得的晴天,齐悦就让人搬了桌椅放在树下,自自在在的看起她的话本子来了,一连闲到下午,这宁静的气氛才被人给打破。
只见外面管庄子的奴才总管小跑着过来传消息道,“不好了,不好了,侧福晋,外边跑来个京里的侍卫,说是有要事禀报。”
人是从京城里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他不知四贝勒带着人去溪流边钓鱼的事,只径直往庄子来过来,消息就一路报到了齐悦这里。
能急成这样的,八成都是大消息,齐悦当机立断就让人进来回话,可不能耽误了事。
那侍卫气喘吁吁,神色焦急道:“启禀侧福晋,出大事情了,黄河决堤,黄河决堤了!”
“什么?”齐悦听着都震惊了,这可真是大消息,黄河沿岸多少庄户人烟,河道一旦决堤,河水泛滥开来,损害的岂止是庄稼那么简单,怕是民众所居住的村庄楼阁也随之被冲塌,死伤不是小数,这是水灾!
齐悦急忙就叫过王福来,“你可听到这里的消息了,快带了人去把主子爷给叫回来,快去。”
像这种大事,皇上肯定会招诸子朝臣商议,他可不能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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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来去找人时,弘曦正在那着急呢,都一早上了也没见着几条鱼,他屁股都坐疼了,在那疑心是位置选的不好,和得福吵着想换个地方继续。
听见了要阿玛回去的消息,弘曦忍不住有些沮丧,他人小不知道决堤是多大的事情,心里只惦记着桶里的鱼,噘着嘴生闷气道:“今天就钓了这么点啊。”
“不少了,”胤禛得知消息时面色沉重,可听着小儿子的抱怨,还是柔声摸了摸弘曦的脑袋安慰他道,“等着吧,阿玛能给你钓上来一条大鱼。”
河里的不算,只等着他回了京,朝会上把事情一定,那他就能顺顺利利的把鱼装进自己的桶里去。
这两年时间,他可不是光就在地里刨活。
算算时间,若是水灾的事情不至,户部的那点子旧事也该闹出来了,现在正好,两项叠加起来问题更大。
老八啊老八,胤禛心里默默想道,他的差事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接下来的,你要是牙口不够硬,那就得原模原样的给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双更,如果没有的话,九挨个送红包,用金钱的力量来让九粗长吧!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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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真的做不到月底完结了,痛哭流涕,我信誓旦旦放在文案上说本月完结来着的呀。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齐齐低头肃立,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招来皇上的一顿训斥。
黄河河水决堤的事情一经呈报,就引得康熙震怒不已,当即就派人去查此事的前因后果,并召集了诸子前来商议。
胤禛就是因为这个才匆忙带着齐悦和孩子们回府里的,若是他这次谋划得当,只怕好几年都去不得郊外庄子上了。
康熙坐在殿上椅中,下首最前头站立的自然就是太子胤礽了,他自打索额图死后对朝堂之事就不怎么关心了,只是来应付一二,这回也是一样,河水泛滥决堤是件祸国伤民的大事,可胤礽脸上也平静无波,只低头望着殿中地面发呆,并没有因为康熙的怒火而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