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良嫔娘娘的生辰将近,她是八爷的亲生母亲,自己这个做小格格自然也要送去贺礼,她地位低,哪能比的上福晋所送上的礼物贵重,能靠的也就只有那颗孝心了。
日子还长着呢,她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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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在的八贝勒府里人心浮躁,可男主人不在的四贝勒府里照样也没安静下来。
胤禛和弘昭这么一走,小书房自然就没开下去,札喇芬被齐悦叫回了院子里让她帮着管教弟弟妹妹们。
头一个得福还算乖巧,只跟着人屁股后面擂鼓助威的,从不自己上手;后一个弘曦可就淘气没个边了,上树摘鸟窝,下地撵狗跑,连人腰都没到的小不点却能把一个院子都给闹翻了天。
可偏偏人还会装可怜,在手握藤把子的齐悦面前哭天抹地的保证不再犯错,光一个哭不算,还拉着妹妹得福两一起泣声,嘶,齐悦听得都牙疼了。
她到这会,才算明白起德妃是怎么养出脾性天悬地隔的两个儿子来,无他,天生的啊!
打又不能往死了打,骂又不能往难听了骂,齐悦干脆就把这项任务交给了大闺女,帮她管教管教吧。要是连这两个都能管得服服帖帖,日后管家遇上冒头的人,想必也能解决下来。
于是乎,札喇芬就这么上赶着的一起床就看见了弘曦与得福,听完边上云雀的解释后,札喇芬一瞬间想闭上眼再睡过去,带他们两比让她背书还累人呢,额娘一定是故意的!
可人都领来了,总不能再推出去吧。
札喇芬脸上挂着笑的望着弟弟妹妹道:“要不,我今天教你们画画?”
弘曦与得福乖巧的点着头,只看这副样子倒让札喇芬心里松了口气,好像也不难带呀……
云雀回去复命的时候,齐悦正在那用早膳呢,冬日里天冷,早上吃点热乎乎的汤汤水水再好不过了,小厨房今日进上的是红豆和紫米两样细粥,配菜是卤牛肉和四道小菜,搭配起来正好一顿饭的量。
云雀洗手完接过云鹤的筷子,替齐悦挟了几片卤牛肉,一边笑道:“主子您这回怕是失了算,三格格厉害着呢,把四格格四阿哥管得服服帖帖的,一点都没闹起来,这会跟着去学画画去了,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齐悦摇了摇手,并没有动筷子,只是朝云雀伸出一只手掌,接着慢慢收拢起来,等最后的小拇指也缩回来时,就听东厢房里突然传出一阵哭喊声,接着便是札喇芬的尖声斥责:“不许往妹妹的衣服上画!
很好,这才是正常状况。
齐悦满意的拿起了碗筷,伴随着屋外的热闹气氛用起饭来,感觉粥食里都多了点滋味。
也该让札喇芬尝尝带熊孩子的辛苦了,感受感受她当年的无奈,齐悦心想,自己的小本子可不是随便写着玩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写着呢,当初年纪小不好算账,等大了再一笔一笔的算,现在的札喇芬是,以后的弘曦与得福也是。
哼哼,齐——小气记仇——悦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与她隔了千山万水远的胤禛突然后背一凉。
“阿玛您这是怎么了?”弘昭一直跟着胤禛的旁边,见他突然站住脚,忙仰头望去询问道。
胤禛仔细感受了一番,除了莫名其妙的凉意外并没有其他,许是衣裳穿得少了些,他冲弘昭摇头道:“没什么,走吧,这是最后一处安置地了。”
等把这万许人安置下来,他也就可以功德圆满回京向汗阿玛复命去了,一去好几个月,也不知京里现在的情况如何,虽然水灾赈银是筹集到了没错,可维护堤坝和年底诸多费用的钱,户部依旧无处可筹。
那可不是小数目,至少还需要二三百万两的银子填进去,再加上水灾减免了直隶一带民田赋税合计百万余两,他就不信,汗阿玛真能置之不理了。
胤禛管过好几年的户部,对往年账目尽数在心,他心里早就有了这一次的对策,只是不知道汗阿玛肯不肯下这个狠心。
若是汗阿玛真定下了主意,那他出头的时候就该到了。
跟在大哥和二哥身后有什么用,既然心里定下了想争一争的念头,胤禛就得光明正大的站在前头,而不是畏畏缩缩的只做两位哥哥门下党羽,靠着他们在朝堂上争权夺利。
若是真要必须有一个党,那也得是四党,他领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四在立下决心的时候还不忘记diss别人一把,
四四与悦悦的宽宏大量人设立得真稳啊,感叹,真不愧是夫妻两,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呢。胤禛的猜想没有错,这两天里,京城的风声明显有些不大对。
灾情的事早就过去了,这会年关将近,城里都该商量着过年的安排和章程才对,可不知怎么的,这几天北京城里的大小官员们都隐隐约约听到了点外头的流言,说什么因为这次灾情的缘故,皇上打算开始收缴户部的欠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