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她发现裴寒舟果然不在身边,躺过的位置一丝余温也无,看来是早就走了。
深呼吸几口后,她给盛千夜发消息:【裴寒舟这男的太绝了。】
两小时后盛千夜拍完戏拿到手机,回她:【怎么了?】
内心的波涛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未有丝毫平复,林洛桑把屏幕按得哒哒直响:【没必要,真没必要。我只是昨晚一时脑抽邀请他教我游泳,结果他让我去做梦,做梦我还要他提醒?我十岁就纠结上清华还是北大,十五岁怕自己要上课抽不出空去格莱美领奖,还觉得回收站里完成的第一首歌是惊世巨作能撼动整个华语乐坛。】
盛千夜:【?】
【而且好像生怕我继续纠缠他似的,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文字无法再继续抒发心情,林洛桑意难平地拨通了电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看这么多不进脑子的还不如教林洛桑游二十个来回。觉得我的丈夫或许温柔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觉,怎么会有这样的男——”
说到激昂处她举着书指向门口,发现自己口中的男主角此刻端正地站在她手指尽头。
林洛桑以为自己意念太强导致催生了幻觉,直到男人关上门,抬手抛给她一个东西。
她下意识接住:“这什么?”
“泳衣,”男人视线在她睡衣上来回梭巡了圈,“你要想穿睡衣游泳也行。”
“你教我吗,那为什么一早就走了?”
“提前把事情办完,否则抽不出时间,”他转了转腕表,“你抓紧,我只能陪你到五点。”
反转来得太快,她忽然产生了一丝愧对。
这愧对一直裹挟着她,导致她也没多想什么,跟着裴寒舟去了泳池边,日光鼎盛,男人抬手脱掉上衣。
回头看到她,裴寒舟顿了几秒:“除了等我帮你换衣服,我找不到任何你站在这里的理由。”
反应过来的当下她捂住了胸口,理智也已快速回复道:“你做梦。”
本来也没这个打算的裴寒舟:“……”
换衣服时她才想起自己的电话,翻开手机却发现对面早已挂断,盛千夜只在对话框内留下仇恨的符号:【秀恩爱bi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