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真的很累,额发都被汗打湿贴在脸颊上,气息也还没平复,但她仍然坚强地,从被子里伸出了纤细光滑的手臂,身残志坚地想要起身。
男人的声音带着餮足后的沙哑,低声询问:“干什么?”
她蠕动着翻了个身,嗓音微哑,气息不稳地从喉咙口地挤出几个字——
“做……做音乐。”
“……”还算裴寒舟这男人有点良心,没真让她亲自跑一趟,替她把电脑拿上了床。
林洛桑拿到电脑时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轻“嘶”了声。
男人抬眉:“怎么着?”
“……你没拿耳机,”她比划着,“就像一个战士失去了盾牌。”
裴寒舟半俯着身定了定,目光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复杂难辨。
就在她以为男人的耐心要被折腾干净的时候,无良资本家今儿似乎是吃饱了心情不错,难得没再说什么,又替她把耳机拿了过来。
“这下好了?”
她虽还有话想说,但自知凡事有度,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舔舔唇瓣。
男人情商多高,见她这模样,又撑着床头柜道:“没事,你说。”
她觉得有点奇怪,好像只开床头灯的时候,这人莫名其妙就会变得有点温柔。
她脚趾轻蜷,可怜巴巴:“我想喝水。”
毫无预兆的,不知道男人是联想到了什么,突兀地溢出声笑,声调缱绻:“你嗓子好像的确是累着了。”
林洛桑:……???
她本人深感耻辱,在男人走到楼梯口时,只得对着他背影泄愤似的喊:“用我的保温杯,要三十五度温水!”
十分钟后男人才上来,虽然去了挺久,但也算圆满完成任务,把紫色保温杯放进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