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段清磨编曲一直磨到大半夜,十二点才堪堪散场,约好明天下午再见。
出了作曲室,她才听到岳辉跟自己说:“今天你老公来接你哦。”
“谁?裴寒舟?”林洛桑侧头,“他也在这边?”
“嗯,刚刚秘书和我联系了,我就把你的地址发过去了,”岳辉挤挤眼睛,“裴总很体贴哦。”
是啊,真的好体贴,她甚至都想好今晚这无良资本家会怎么“体贴”她了。
“就在路口,看见了吗,那开着双闪的车牌带8的兰博基尼,”岳辉说,“那我不送你过去了啊,分岔路口,我拦个车回去。”
林洛桑点头,“好。”
她往裴寒舟那边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脚步声,稀薄灯光下她回过头,看到跟上来的段清。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应该送送你,”段清道,“反正也没多远,男士送一下走夜路的女士也很正常吧。”
他说得很快,像是生怕她拒绝一般。
她笑笑,双手插兜:“那你送吧,不过前面我就要上车了。”
段清沉默了会,距离裴寒舟那辆车还有一百米时,他终于开口道:“没想到你突然就结婚了。”
林洛桑揉了揉头发,没想到搞民谣的段清也这么八卦,囫囵应付着:“就……时机到了?”
段清还想说什么,但见她挥挥手:“行了我上车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随即助手替她拉开车门,她朝段清礼貌而疏离地笑了笑,那张脸很快隐没在车门暗影中。
林洛桑上车后才歇下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和裴寒舟这种毒舌男人在一起待了太久,又或者是和段清有些陌生,她和段清工作时没觉得有什么,私下相处却弥漫着尴尬和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