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但……如果软肋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时间流速仿佛蓦地被拨慢。
这真情流露来得突然,她一下没能反应过来,再走出楼梯口往底下看时,男人已经离开了。
画面一帧帧涌上脑海,她无措地眨了眨眼,忽然想起那天,他站在烈烈暖阳下,寡冷无情地向她做着保证:“我不会有软肋,裴氏也永远不会破产。”
那会儿的气温极高,她却只是站在车门口,任由车内的空调冷气一阵一阵地抚过背脊,虽有心安,却又觉无力。
但此刻,十二月末呼啸的冷风中,他说,“如果软肋是你,也不是不可以。”
她看着车疾驰而去撂下一地稀疏光影,拢了拢外套,忽然觉得心内某处涌起一股热流。
说来真是奇怪。
这十二月的气温于她而言,竟比九月的还要更暖和些。
她兀自笑了笑,快速跑上楼梯。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大家正在练习,看到她时吓了一跳,却都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导师好~”
“没事,”她摆手,“你们练你们的。”
今天的大课不该由林洛桑上,所以她本可以不来,练习生们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来了,还给每个练习生带了一杯枇杷雪梨。
“天气太冷了,我把水放在门口的保温箱里,你们练累了就去喝,”林洛桑走到窗口,“窗户不能打这么开啊,这会儿流感肆虐,想透气你们把门打开就行,千万别开窗。”
“哦对了,也要注意,剧烈运动后不要摄入太多水,慢点喝。”
这寻常的关心确实不是她分内的事,然而她还是一桩桩地叮嘱了下去,大家在这练习室里断网断联了一个多月,十七八岁的年纪难免想家,这会儿的一点点关怀都会让她们感觉到异常贴心。
交心是相互的,很快,有练习生问她:“老师您喝了吗?冷不冷?我这有暖宝宝。”
她笑,“没事儿,我不冷,刚从车里下来的。”
“吃了吗?食堂阿姨刚刚好像在做沙拉。”